顾朝颜沉默了数息,喝口姜汤,“昭儿是怕五皇子找我麻烦。”
“秦公子对大姑娘真好。”时玖羡慕不已。
顾朝颜笑了,“那自然,他是我的昭儿。”
“对了,茉珠偷偷找人过来传话,说是昨晚许成哲没与萧子灵洞房,她给萧子灵出了个主意,把血嚢滴在帕子上,权当是他们洞房过,免得人笑话,结果这事儿闹大了,萧瑾过来之前去的侍郎府。”
顾朝颜料到许恒不会叫自己的儿子洞房,哑巴亏不能一吃再吃,这也是她想要达到的目的之一。
当日萧子灵便是以此为由,叫她被坊间市井嘲笑了好一阵子,这点利息她得讨回来。
“事后可有人服侍她沐浴?”
“大姑娘怎么猜到的?”时玖正想禀报,“茉珠还说萧瑾走后,侍郎夫人叫几个嬷嬷强行给萧子灵沐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十指若无针孔,便说明那血早有准备。”
时玖懂了,“大姑娘说过,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顾朝颜笑了,“这可不是怀疑的种子,朱砂尽褪,落红又是怎么来的,侍郎夫人是在找证据,萧子灵在夫家的日子不好过了。”
“对了,你差人到国公府捎个口信给国公夫人,我想请她用午膳。”
昨夜听苍河那么一说,她实在不放心,加上之前降妻之事,她该约母亲出来道谢。
时间定在午正,地点是秀水楼。
顾朝颜早早到天字号雅室候着,陶若南应时而来。
饭菜齐全,曹嬷嬷跟时玖被安排到隔壁房间休息。
“降妻之事,朝颜多谢国公夫人成全。”
顾朝颜举杯,“我先干为敬。”
陶若南很少饮酒,可因为是顾朝颜,她便也端起酒杯,“梅子酒?”
“不知国公夫人是不是喜欢,我擅自点的。”
“我唯喝这个。”陶若南笑了笑,一饮而尽。
她自然知道母亲唯喝这个。
以前她还觉得奇怪,自己怎么那么谗梅子酒,后来知道原因了。
“你的事,我听说了。”陶若南搁下酒杯,“你与萧瑾和离,不后悔?”
“那不是什么值得我后悔的人。”顾朝颜坦言。
陶若南点头,“那日他未拒绝,我便想,此人不可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