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依没料到如此,正趾高气扬站在门外,等着她殷勤关切,嘘寒问暖。
这些年,都是这般!
青然也诧异,片刻尴尬后凑到楚依依身侧,“大姑娘请。”
有事相求,楚依依也不好发作,于是踩着青然递过来的台阶,迈步走进屋里。
檀香扑鼻,呛的她咳嗽两声。
楚依依蹙着眉环视四周,无论装潢还是摆设都太简单随意,“这么寒酸,难怪父亲不来你这里!”
见木鱼声没有停下来,楚依依又看了眼青然。
“季夫人,大姑娘带了素膳,您且尝尝合不合胃口。”
季宛如默声站在厅堂正中,轻敲木鱼。
堂前摆着香炉,主位供着佛祖。
季宛如边敲边念,无比虔诚。
见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青然不由看向自家主子。
楚依依不耐烦,“国公府现在遭了大难,你在这里求神拜佛有什么用,能保你什么?求人不如求己,想想办法!”
木鱼声止。
季宛如轻轻吁出一口气,“你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楚依依被这句话噎住,片刻走到季宛如
身边,悲愤辩解,“倘若你们都死了,我怎会苟且偷生!”
似乎没想到楚依依能说出这样的话,季宛如不禁侧眸。
只是在看到楚依依的那张脸时,眼中异彩渐渐褪去,“可你走了三次。”
“那还不是为了打探消息?”
楚依依早就想好了说辞 ,“眼下柱国公府被人围的水泄不通,里面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事,外面的人又进不来,想要知道父亲跟锦珏的情况,只能靠我一遍一遍,死皮赖脸的进进出出!”
季宛如诧异看向自己的女儿,“你说的,当真?”
“不然呢?”楚依依甚至有些委屈,“如果不是我把父亲的消息带进来,嫡母如何知道父亲的想法!”
“国公爷什么想法?他现在如何,二公子还好?”季宛如搁下木鱼,眼底有光,满眼期待。
楚依依瞧了眼食盒,“母亲先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