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依瞧着桌上那碗虾玉元鱼羹,扔下汤匙,无甚胃口,“他们去做什么?”
“河朔。”
青然音落,楚依依不禁抬头,“去查阮岚身世?”
“自然,或者说他们是去查二公子手中证据的真实性。”
提到这个,楚依依火气越发大,“我真不明白,事情怎么搞到这个地步!眼下你倒是说说,我该希望谁赢?”
“自然是二公子赢。”
“楚锦珏要是赢了,阮岚就是梁国细作,萧郎就算不知情,可到底是他把阮岚带回来的,难保有心之人会以此为借口打压他,要真影响了萧郎仕途,我在将军府还怎么呆得下去!”
青然承认这是事实。
若非如此,刑部也不会把萧瑾押进天牢,“大姑娘是想二公子输?”
“出嫁随夫,楚锦珏输就输了,他有错就让他扛着,是死是活他自己受着,总归影响不了父亲,就算有影响,父亲好歹
是柱国公,朝廷又能把她怎么样。”
楚依依说到这里,突然恨声,“都怪顾朝颜,当初她提议给阮岚安罪名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牵连萧郎!”
青然沉默。
当初楚依依似乎也没想到这个问题。
便是她,也觉得事情不会闹这么大,更加没想到这样一个内宅争风吃醋的戏码,会让夜鹰倾巢出动。
“对了,父亲早膳之后去了陶若南房间?”楚依依看着桌前的虾玉元鱼羹,冷声问道。
青然点头,“奴婢问过管家,好像是大夫人昨夜做恶梦了。”
“矫情!”楚依依哼着气,“我身子不舒服,父亲就只叫后厨备了这么一碗虾玉元鱼羹,都没说过来瞧瞧我。”
青然忍了一会儿,“这碗羹是二夫人叫厨房送过来的。”
楚依依听罢脸色骤变,“少在我面前提那个丧气的家伙!”
青然从来不会劝楚依依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好一些,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替季宛如说好话,都不会改变楚依依对季宛如的厌恶跟嫌弃。
在楚依依心里,季宛如是污点。
“楚锦珏闯祸这么好的机会,她只要在父亲面前多表现,父亲很快就会对陶若南失去耐心,她倒好,关起门来吃斋念佛!”
青然换了话题,“大姑娘不打算到牢房看看姑爷?”
听到此,楚依依本就糟糕的心情降到谷底,“我怎么看?现在是我的弟弟告到萧郎入狱,他看到我会有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