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印光看着手里银票,颇有些为难。
于是顾朝颜又扯过去一张,两张加在一起整三千两,“主持不妨直言。”
在萧瑾看不到的角度,顾朝颜疯狂摆手。
印光看到了,“咳,两位所问之事老衲倒是可以说一说,前日我那小沙弥夜间尿急解手,看到后山有光就偷偷跑过去,果真看到一行四五个人抬着一樽棺椁朝谷里走,他好奇,一路跟,走了很远发现那些人将棺椁埋到早就挖好的土坑里,之后又立了墓碑,碑文上写着‘妻,思弦’。”
萧瑾听罢皱眉,印光说辞与他得到的消息没有两样。
印光感知力十分超群,当下就把手里银票揣进僧袍里,闭眼念经,“我弥陀佛。”
萧瑾,“主持可知棺椁所埋位置?”
“正东。”印光睁开眼。
“主持可否具体说一说?”
印光到底没有辜负那三千两,“听我那小沙弥说,他来去大概有两个时辰。”
萧瑾再问时,印光就只剩下摇头了。
两人离开正殿,走下台阶,顾朝颜叫停萧瑾,“夫君在这里等我。”
不等萧瑾开口,顾朝颜重新跑回殿内,朝印光又塞一千两银票,“主持刚刚说的哪一句是假话?”
印光,“方向。”
“不是正东?”
“正西。”印光摆出一副‘出家人不打诳语’的脸,给了顾朝颜想要的答案。
顾朝颜对这个答案也是十分的满意。
再次离开正殿,她笑着迎向萧瑾。
“夫人又去问
了什么?”
“住处。”顾朝颜敷衍道。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来宝华寺,但这一次,萧瑾想与顾朝颜同住。
宝华寺的斋舍是一个个单独的院落,分男舍女舍,亦有夫妻同住的混舍。
斋舍与主殿仅一墙之隔。
夕阳如火般映照重峦,霞光漫天,倾斜在偌大一片斋舍上,美不可言。
顾朝颜穿过拱门后直朝靠墙第一间斋舍走进去,被萧瑾拉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