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视线看了过来,她急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陆南安慰她,“你不用这么紧张,小叔又不是外人,他就是外冷心热,人挺好的。”
听到人挺好三个字,陆席城深深地瞥了眼陆南,说道,“可以。”
“你看,我就说吧!”
姜沅捏着盲杖的手指紧了紧,陆席城人好不好她不知道,但她昨晚昏迷前听到耳边男人的声音,跟他很像。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产生了幻听,但总归心里有些介意的。
陆席城又说,“不过你未婚妻好像不太愿意。”
陆南解释道,“她胆子小,以前胆子就小,眼睛受伤之后就更没安全感了。”
姜沅打小就是个乖乖女,是父母捧在掌心的宝贝,她父母也将她保护得很好,让她像白纸一样单纯。
那场大火之后,她惨遭人生巨变,那段时间,父母都死在大火中,哥哥也成了植物人,只剩年仅十岁的妹妹和她相依为命。
她看不见,陆南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自那之后,她就更加依赖陆南,几乎将陆南当成了她的全世界。
所以陆南说,“你放心跟小叔去,他不会伤害你的。”
姜沅再不愿意,也只好点头,陆南说他是好人,那她也只能认同陆南的话。
陆南牵着她来到外边,扶着她上了车。
陆席城从另外一边坐上来,原本宽敞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起来,她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
带有淡淡的松木香和一丝寒冰的清凉,冷而遥远,如同冬夜里的北极光,神秘莫测。
姜沅的脑子有点乱,眼睛受伤后,她对味道格外敏感。
昨晚太过紧张,她没有仔细去闻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她隐约中感觉到,那酒味里就夹杂着这种清凉的味道。
她抱着盲杖的手指有些泛白,她不敢想下去,也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