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毛点了点头,他听说过玄天宗,却并不认得姬道元。
眼见裴一帆和芈问君欲言又止,二毛知道二人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这一点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二人大老远的跑过来,不可能只为跟他叙旧聊天。
二毛对裴一帆和芈问君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裴师兄,芈师姐,有事儿你们就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忙。”
听得二毛言语,二人如释重负,几番对视过后还是裴一帆开了口,“二毛啊,我们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二毛随口问道。
“眼下外面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裴一帆说道,“包括归元派在内的所有玄宗和武门都在朝廷的监视之下,唯有玄云宗是个例外,故此我们想在你这儿住上一段时间。”
“行啊,”二毛答应的很是干脆,“你们有恩于我,伺候你们我心甘情愿,哪怕担些风险我也认了。”
二毛言罢,裴一帆和芈问君面面相觑,神情多有尴尬。
见此情形,二毛立刻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先前之所以强调二人有恩与他,正是因为猜到裴一帆口中的我们不止包括他和芈问君,还包括其他人,二人有恩于他,他为二人承担风险心甘情愿,言外之意就是别人跟他没关系,他自然不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以身涉险。
二毛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裴师兄,芈师姐,你们不用有什么顾虑,就放心的住在这里,不管住多久都行。”
“咳咳,二毛啊,”裴一帆硬着头皮说道,“实不相瞒,想要借住玄云宗的不止我们两个。”
“啊?还有别人哪。”二毛故作震惊。
裴一帆实在难以启齿了,芈问君只能接过了话茬,“是啊,连我们二人在内共有十余人。”
“这个,这个,”二毛面露难色,“你们不会想把夏玄藏在玄云宗吧?”
听得二毛言语,二人更加尴尬,芈问君厚着脸皮说道,“我们也知道先前之事你一直耿耿于怀,但眼下貌似只有玄云宗最为安全,一来玄云宗已经没落,对朝廷没什么威胁,二来那些巫师认识你,即便是对九州盟大举围剿,也不会殃及玄云宗,三来玄云宗紧邻西荒,即便有朝一日敌人寻来,我们也能及时躲进西荒,逃避追杀。”
芈问君言罢,二毛接口说道,“芈师姐,咱们不是外人,我实话实说,你和裴师兄对我一直很好,伺候你们饮食起居我心甘情愿,哪怕为你们丢掉性命我也不皱眉头,但是别人对我没有点滴恩情,冒着丢掉性命的风险去保护他们,我不愿意。”
“你说的对,我也知道此事有些强人所难。”芈问君沮丧点头。
“二毛啊,此事关系到江山社稷和黎民苍生,你再好好想想。”裴一帆尝试劝说。
“不用再想了,”二毛摇头,“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九州盟之前送给玄云宗的三百铜币我一个子儿也没动,我可以立刻还给你们。”
裴一帆不甘心,再度劝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先前之事的确是我们处置欠妥,你就不要一直耿耿于怀了。”
二毛正色说道,“裴师兄,你知不知道朝廷若是知道夏玄躲在玄云宗会有什么后果?到时候他们大举杀来,你们护着夏玄躲进西荒,我只有留下等死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