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牧云生的同意下进入了它的房间内,刚一进房间,就被剧烈的阴冷气息包裹,让四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件鲜红的嫁衣就被放在了床上的一角,上面干涸的鲜血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味儿,而在房间的唯一一张老旧木桌上,摆放着一个壶。
再一次看见了这个『壶』,宁秋水莫名便想起了昨夜叶玉妆的那句话。
叶玉妆告诉宁秋水,每当鸡鸣的时候,它就会回到一个特别黑暗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
难道……眼前这个壶里面装着的是叶玉妆的骨灰?
可是,谁给它装进去的呢?
叶玉妆当时死后,是并没有立刻变成厉鬼的,因此肯定不是它自己,而唯一可能帮它处理尸体,还将骨灰装盒的,只有牧云生和牧辰。
难道,牧云生和牧辰的厉鬼,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么?
嘭!
牧云生将房门缓缓关闭,而后转身拖着自己骨瘦如柴的躯体来到了窗户口,点燃了那盏煤油灯,如此,房间才稍微亮堂了一些。
“你们……找我……什么事……”
“咳咳咳……!”
牧云生一边向众人询问,声音有一种将死的破碎感,忽地又剧烈咳嗽起来,嘴里渗出黑血。
宁秋水的目光从『壶』上面收了回来,对着牧云生说道:
“牧云生,我想了解你们与牧家的恩怨。”
牧云生缓缓坐在了门背后的一个老旧木凳上,头垂下,长长头发仿佛化为了阴影盖住了它的脸。
“都是……上代人的……是非了……还提它……做什么?”
对于当年的旧事,牧云生完全没有聊下去的欲望。
它的语气也带着些令人远之的冷漠。
一旁的刘承峰瓮声瓮气,表情有一种滑稽的伸张,似乎想让自己在说话时,态度看起来尽量好些:
“牧哥,我说句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到底是群外人,不是真就非得不识好歹对你们得私事刨根究底,但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已经被莫名牵连了,甚至深陷其中,如果不弄清楚,我们所有人全都得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