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死，一起死，我也拉上了几个垫背的，不亏哈哈哈！！”

他言语扭曲，神色狰狞，俨然已经没有了人样，但忽然间，杜付元表情一滞，口里涌出了大量的鲜血，他缓缓转头，看着已经贴在耳畔的鬼脸，口舌蠕动：

“别……别杀我……我不是……有意的……”

“再给我……一次……机会……”

小男孩插入他后背的手掌在他的身体里不断搅动，笑容炽烈：

“再给你多少次机会都是一样的。”

杜付元其实已经没法活了，可身躯之中残存的还未消弭的那一丝求生欲望还是支撑着他继续求饶：

“不一样……不一……”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我想……做个……好……”

啪唧！

他话还没有说完，胸腔内忽然传出了一道碎裂的声音。

他的心脏被鬼捏碎了。

最后一口气消散，杜付元的头缓缓偏动，像是一颗肉球无力挂在了脖子上。

小鬼杀死了杜付元之后，随手将他的尸体扔到了一旁，身上的怨念没有丝毫消散，将目光投向了剩下的众人。

“到你们了……”

“今天终于没有那个该死的老东西拦路了……”

小鬼咧嘴，嘴巴越张越大，王九钏刚要转身去拉宁秋水，身体就被固定住，完全无法移动！

他瞪着眼，大叫了宁秋水几声，可对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别叫了，今夜是个不错的时候……干脆你们就死一起好了！”

小鬼的声音越来越怪，听起来竟有三分耳熟。

王九钏咬牙切齿，怼着它骂道：

“小鬼，你生前做杜付元哥哥的时候就被它害死，所以你才恨他……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样做，和杜付元有毛区别？”

“你也要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