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我想问一下，下令禁军屠杀雷霆战士是吉尔伽美什的意思，还是你在影响他？”

也不知道是出于绝对的自信，还是觉得都已经对我说了那么多，也不在乎这点小事了，于是，迩达轻笑一声，回答道。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去随意干涉宇宙中，一切正常事物的发展，除非它偏离了我的预期太过严重。吉尔伽美什身为帝皇，又于人类危机之刻，挺身而出，再加上周围群敌环绕，自然便有了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品质。而在一个残酷纷争的乱世之中，也容不下一位多愁善感、优柔寡断、慈悲为怀的领袖。”

“关于这一点，你与他认识了这么久，理应知道他这个人的想法。”

“除此之外，身为一个永生者，无尽的时间不仅带给了他们这群人渊博的知识和经验，同时也给予了他们对短命的普通人类，一种长期因情绪沉淀而产生的漠视。甚至有时还会认为，自己与普通的人类，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一个是天上的皓月，一个是地上的蜉蝣，怎可同言而语？”

“所以，他们只能在永恒无趣的岁月中给自己找一个目标，找一个方向。而帝皇给予他自己的人生目标与方向，就是为了：全人类的伟大复兴。”

“帝皇虽然深爱着人类，但却不爱人类的个体。这听起来似乎很矛盾，但其实却透露出了他对人类文明未来的担忧，以及对一段故事的执念。”

“帝皇和我说过，你曾经对他所讲述的那段名为祖龙的编撰故事，其实是给了他很大的感触的。特别是故事里面所阐释的大爱与牺牲，则令他产生了别样的见解。”

“在他的见解中，只要能保证人类的存续，他可以去牺牲任何一个个体或群体，甚至是他自己！这才是他所领悟出来的众生之爱！也是极为理性的阐释！即：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

“在这条极为理性的阐释下，任何的道义、良知、契约，统统不值一提！即使化为了残酷的帝皇，冰冷的太阳，往后成为了无数文明或种族憎恨与唾弃的入侵者，那么也是‘罪在当下，功在千秋’！”

“这叫什么？这叫‘失去人性，虽然失去很多。但失去兽性，将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