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包饼干很快就被分了个干净。

还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辆车挤。

有人跪在地上去抠饼干屑,后来者踩着他的身体往前面挤。

他们的脸压在车上,嘴巴仍在张合。

善人被吓到了,母亲责怪她的乱来:“赶紧开车!”

车子启动了,前方的人仍然不愿意散去。

母亲捂住女儿的眼睛,声音冷厉:“开!离开这里!”

有人被卷到了车轮底下,这辆房车终于离开了这群发疯的幸存者。

几乎每一辆房车都发生着这样的对话。

从请求到哀求,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尖。

“我走不动了,这是我的孩子,善人,您帮忙给带到基地去吧,他是个男孩,他什么都能替您干。”

“求求您了,给口吃的吧。”

有的车子,有持枪的保镖出来驱逐。

“求您给个活路啊——”

“敢挡我的路,你是找死吗?”公子哥打开车门,正是别余溪风车的那一个。

他一脚将拥上来的人踹开几米远。

随后掏出枪,乱枪打中了好几个人。

“我看谁还敢过来。”

血色绽开,公子哥哈哈大笑起来。

余溪风冷眼旁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视线落到公子哥身上时,才浮起一丝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