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着太医开的药丸,就挺不错的,你好好当差,也不要苦了自己个。”德妃说到这里,甚至有些哽咽,显然是真情流露。
胤禛也有些动容,刚想要说些什么。
德妃继续说道:“你们府上子嗣还是太少了,弘晖自己孤掌难鸣,得有兄弟帮衬。”
“李氏是个好生养的,上次你媳妇来,本宫说的侧福晋一事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胤禛见德妃又恢复了以往的高高在上,刚刚的一切仿佛是自己的错觉一般,心慢慢的又凉了下来:“娘娘考虑的是,不过儿子只是个贝勒,寸功未立就想要侧福晋,儿子怕皇阿玛把儿子打出来。这件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娘娘,皇阿玛在养心殿等弘晖呢,儿子送他过去。”胤禛不等德妃再次说话,拉着弘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绿嬷嬷劝道:“您说这些贝勒爷不爱听,刚刚奴婢眼瞅着贝勒爷深受触动,结果最后提起李格格,贝勒爷又不高兴了。”
德妃也气不顺:“我还不是看他这个岁数了膝下还如此单薄焦心的,皇上在他这个年纪都多少个儿子了?!他不着急,也不想想万一弘晖……贝勒府怎么办!”
绿嬷嬷吓了一跳,她小声说:“娘娘,您……”
“弘晖接连两次意外,本宫总是心惊肉跳。”德妃将自己的顾虑讲了出来,“宫里什么时候有意外了?都是人祸。这些个叔叔们自己争不过圣心,反而对一个六岁不到的稚童下手,其心可诛!”
“若是后宫妇人手段,我还有信心庇佑弘晖,如今看来是我想浅了。”德妃忧心忡忡,“我就怕一觉醒来听到弘晖又出了什么事!”
“您放宽心,有贝勒爷呢。”绿嬷嬷劝着,“您这些话说给贝勒爷听,多好?”
德妃苦笑,她又哪里说得出口呢?
早些年的送养,已经把她们变得母不母,子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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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婳到毓庆宫的时候,诚郡王福晋董鄂氏正在眉飞色舞的说着话。
原来,近日康熙见诚郡王修书有功,高兴之下赏了个园子给他,现在诚郡王府上正在大兴土木,开始修葺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