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宜婳起晚了,陈嬷嬷欲言又止,她还是担心。
“福晋,您还不满三个月的身孕,不能由着主子爷胡来。”
宜婳闻言脸颊上布满了红晕,她不想讨论这个:“我心里有数。”
陈嬷嬷知道自己不能再劝了,想着要不拜托一下老夫人,乌拉那拉夫人总有办法能让福晋听话。
屋子里的味道还有褶皱的床单根本瞒不了下人,正院的奴才们都笑容满面。
福晋受宠,他们才能过的好。
“爷进宫去了?”此时已经接近午时了,宜婳转移话题。
陈嬷嬷赶紧叫人摆上准备好的吃食:“福晋,爷早上就走了,说今天没准宫里会留饭,让您不必等他了。”
“对了,爷走之前去了钮祜禄格格的院子,然后……”
陈嬷嬷有些心惊,她迟疑的说:“福晋,您要有心理准备,钮祜禄格格胎像不稳,孩子没了。”
宜婳满脸的黑人问好,陈嬷嬷这个描述是在和她说,胤禛亲手打掉了钮祜禄氏的孩子。
她愁了许久的弘历也许就这么被蝴蝶掉了。
可是为什么呢?
胤禛子嗣不丰,还夭折了几个孩子,看他平日里对府里几个孩子的态度,他是喜欢孩子的。
宜婳怀孕以后反射弧有点长,她此时才发觉昨天胤禛问的钮祜禄氏的异常非常蹊跷,看来这两天府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嬷嬷,让奶哥哥打听打听,爷回来前后这两日发生了什么。”宜婳不想做睁眼瞎,胤禛昨天没说那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她只能自己去悄悄打听,“悄悄的,不要惹人注意,打听不到也没关系。嬷嬷自去取五百两来。”
陈嬷嬷连忙推脱,不要银子。
“瞧嬷嬷说的,咱们之间谈银子确实生分了,只是奶哥哥给我做事,哪能不上下打点应酬,这些银子不够再来和我说。”
宜婳不担心陈嬷嬷一家人背叛,毕竟卖身契都在自己手里呢,恩威并施才是正道。
果然,康熙留了太子、胤禛还有胤禟一同用午膳。
胤禟是活跃气氛的小能手,嘴里一路跑火车,将他们赈灾的艰辛放大了数十倍,又将他们如何惩治贪官,如何安抚百姓,如何宣扬康熙仁政仔仔细细的说了个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