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们是玄剑门,前来给少宗主祝贺。”
花不怜的剑鞘里东西不少,总有 些可以拿得出手做贺礼的东西。
反正也无所谓,现在送出去,一会再抢回来,如无意外,还能收不少利息。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摘星宗的一个执事,名叫王林。
花不怜送上贺礼的同时,又悄然塞了王林一千两银票。
“玄剑门?”
王林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东水郡有这个宗门?
他打开锦盒看了一眼,礼物倒是不差,心想着可能是某个不出名的小宗门不请自来,趁此机会想与摘星宗攀上关系,或者想跟受邀而来的势力攀上关系。
“里面请。”
看在礼物价值不菲的份上,再加上花不怜会做,竟然给他私人送礼,王林态度不错,还安排个弟了带花不怜和敖海进去,交代尽量安排个靠前的位置。
大宗门举办庆典大会,有资格受邀的自然都是有名气的大佬,但肯定也会有一些小势力不请自来,这都是有心理准备,并且也会有安排的。
不请自来的人,安排在一个区域。
王林收了好处,虽不敢也没权力将花不怜和敖海安排以受邀的那些大佬的区域,但安排在不请自来者区域一个好的位置还是没问题的。
在花不怜和敖海进入摘星宗时,顾玄身影急掠,很快就潜到了摘星宗一处禁地。
禁地入口,有四个摘星宗弟子值守。
今天是庆典大会,宗里热闹非凡,他们四个却在这里值守,自是免不了抱怨。
“真倒霉 啊,怎么今天就轮到我们呢?”
“听说百花谷也有人来,那里可都是美女啊!”
“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道影子?”
“影子?没有。”
“你是不是想说你看到了一道影子,我们在这里守着,你去找找?别想偷懒了,禁地入口有禁阵,没有宗主的令牌强闯的话禁阵就会有反应,你看现在有反应吗?真是的,这么低能的借口也亏你想得出。”
“……”
他们却不知道,刚才还真是有人从他们的身边潜入了禁地。至于禁阵,在顾玄的眼中实在低级, 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顾玄一入禁地便是眼前一花,竟是置身在了个阴气幢幢的世界。
“阴鬼秘境?”
顾玄有点意外。
通过九皇子姜昱灵魂与身体的连线,他知道姜昱的身体就在这里,但事先倒也没有想到摘星宗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地方。
“有生人气息。”
“有生人进来了。”
“可能是摘星宗送口为粮进来了。”
“不对,时间不对。”
阴气突然涌动,五个阴鬼突然奔掠而至。
“不对,他手中没有令牌。”
“为何禁阵没有动静?”
“没令牌就是擅闯,吃了。”
五个阴鬼凶神恶煞地冲上来,阴气滔滔。汹涌澎湃的阴气,如果是实力一般的人,单是阴气就难以呼吸,就会马上死亡。
顾玄衣袖拂出,爆发出耀眼的光华,狂沙席卷,气流如浪,那五个阴鬼的身体顿时炸开,然后被光华卷起送到了顾玄的面前。
顾玄炼化。
他跟着抬手一抓,直接将这秘境世界弥漫的阴气抓在手中,试着炼化。
“好地方啊!”
顾玄举步向前。
“寂灭黄庭,诸天可炼,血途照如来!”
顾玄向前行走。
身周,玄光涌动,炼化秘法,狂啸奔腾,所过之处,阴鬼轰然炸开,血骨漫天。所有阴鬼被炼化,就连弥漫的阴气也被炼化。所过之处,世界变得清明。
阴鬼秘境的深处,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大殿。
大殿笼罩的阴气已经浓郁如墨。
大殿实则才有九层高,一到八层,摆放着一具具散发着冰冷寒气的透明冰棺,冰棺里躺着一个个保存完好的身体,有人族,也有妖族。显然,冰棺里的存在,都是被人以秘术抽离了灵魂,等着被炼化为没有自我意识,绝对忠诚的尸傀。
南楚九皇子姜昱也在其中。
大殿的第九层,很是空旷,并没有冰棺,但中间有一个一米高的冰柱。
冰柱之上,放着一个只手可握的水晶球。
水晶球中,好像有一名道人盘膝而坐。
距离冰柱不远的地方,两个中年人盘膝而坐,正在下棋。
两个中年人,皆穿道袍。一个穿黑色道袍,一个穿白色道袍,正好黑白对立,如同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而他们的脸都是苍白无血,若是走在外面人世,怕是会被百姓视为阴间的黑白无常。
他们气息隐晦波动,赫然都是元道修士,是凡俗世界所说的陆地神仙。
一个不穿道袍,穿着一件普通灰袍的老人在一旁站着。老人赫然是先天武宗的修为,然而却像孙子一样躬身静站,手里捧着酒坛,下棋的两人杯里没酒了,老人便第一时间添上,添酒的时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似乎添慢点就会有大祸临头般。
突然有酒溅出。
“废物!”
穿黑道袍的中年人突然一袖拂出。
轰!
灰袍老人直接横飞数十米,狠狠地撞在了殿墙上,但落地时,双手仍死死地护着酒坛,落地后第一时间起身,然后还要一脸谄媚,奴态十足地跑过来重新倒酒。
“废物。”
黑袍中年人啐骂了一句,扬手还要打。
白袍中年人笑道:“算了,天天打也没意思,别跟一个废物恼气。继续,继续下棋,哈哈,这一局你输定了。”
黑袍中年人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说道:“输定?哼,我们在此下了十三年,你有赢过?”
他捏子落盆。
刹那间,棋盘形式立马大变化。
但就在此时,白袍中年人突然惊咦了一声,抬头看向前方。
“有人闯进来了。”黑袍中年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杀气腾腾。
那老人脸色剧变,道:“不可能吧,如没有两位尊者赐的那块令牌,我宗没人可以闯过禁阵。”
黑袍中年人一巴掌拍出。
聒噪!
黑袍中年人跟着说道:“没令牌,又能通过禁阵而没被我们发现,杀到殿前我们才能察觉,是高手。”
白袍中年人说道:“禁阵旗是我们殿主亲手炼制,除了我们大秦,不可能有人能闯过。”
黑袍中年人脸色微沉,道:“极有可能就是我们大秦来的,说不定就是光明殿的人。”
“妈的,真是阴魂不散,我们都跑到南楚这种小地方了,还能查到。”
白袍中年人怒骂。
骂归骂,人已经闯进来了,唯有战。
要么将闯进来的人杀死,要么他们死。
两人随后都看向那老人。
老人畏惧地退后,道:“两位尊上,小的一直在这里,没出去过。”
“我们需要一条狗。”
黑袍中年人说了一句。
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