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听到柳残阳说出这番话,内心顿时大喜,突然跳起来指着顾玄和花不怜大喊。
声音,戛然而止。
顾玄突然一闪,手便是掐着雷鸣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问道:“处什么?处死?”
“唔唔唔……”
雷鸣发不出话,双脚悬空乱摆,脸色渐渐因为无法呼吸而涨红。
“大胆!”
“快放下我们统领。”
“你好大的胆子,当着侯爷的面竟然还敢行凶,你眼中还有侯爷吗?”
雷鸣那些手下见顾玄掐住雷鸣的脖子,顿时怒喝。
“放下他。”柳残阳眼中的寒芒更浓了,声音听着更是吓人。
锵锵!
一众东水军将士突然拔刀,铁血肃杀之气仿似狼烟般直冲云霄。
信王姜汉离道:“论个人实力,论治军,东水侯未能位列十侯之首确实委屈了。“
文叔深以为然,道:“确实屈了他的才。不过……”
他没有往下说。
信王摇了摇头,一道轻叹。
姜狄看了看父亲,又看看 文叔,欲言又止。
信王说道:“皇上自有分寸,轮不到你说道。”
“是。”姜狄低下头。
在他看来,有才能者,当居高位。
论自身实力,论治军能力,另外九侯都比不过东水侯,然而东水侯在十侯当中,地位却是偏下,实在让人不服。
姜狄也不服,觉得高居帝位,又亲执帅印的皇上,此举会寒了南楚将士的心。
信王突然问道:“你说那家伙会不会杀了雷鸣?”
姜狄想都没想说道:“他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当着东水侯的面杀人。”
信王和文叔对视了一眼。
不 敢杀,人之常情。
谁不畏惧强权?
然而那家伙若真敢杀,倒是能让他们高看一线。
他们从围观者的一些议论声中知道被杀 人沉水帮在琅州城的分堂,而雷鸣一来就给人家扣大帽子,高举王法大旗,心有私心,公报私仇直接动手杀人,已属不当。见东水侯来了,刚才又狗仗人势,借着东水侯的权势,又是一顶对侯爷毫无敬畏的帽子扣到人家头上,小人嘴脸尽显无疑,这种人平时绝对是那种仗着手中权柄,暗行不知做了多少恶事,实属该死之辈。
该死之辈就该斩杀。
敢杀该死之辈,是勇士。不畏权柄敢杀,更是勇士中的勇士。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先天武宗的花不怜。
自身有先天武宗为依仗的情况下,还畏惧东水侯的权柄,那在信王和文叔的眼中,那年轻人不过是欺弱怕强,趋炎附势之流。
“侯爷面前,还不快放人?真以为侯爷不敢杀你们吗?”
雷鸣的手下,看到东水军士齐齐拔刀,气冲云霄之势,顿时底气十足,有个家伙再度冲着顾玄吼。
花不怜顶着剑柄的大拇指很用力,她觉得以公子的性格,怕是会杀。
围观的人也都盯着顾玄,都有种紧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