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红衣小女鬼。

小女鬼身躯剧烈颤粟发抖，眼中尽是恐惧。

顾玄问道：“你认识他？”

红衣小女鬼点头，宛如鸡啄米似的，道：“他，他……啊！！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爹娘，就是他，就是他……爹……娘……”

红衣小女鬼突然双手抱头，恐惧尖叫，最后改成悲痛嚎哭，情绪波动的极其厉害。

顾玄双手结印。

一束洁白的月光落到印上，化作一团柔和祥光将红衣小女鬼笼罩在其中。

红衣小女鬼渐渐安静下来。

顾玄说道：“你记起什么老实跟我说，也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红衣小女鬼说道：“仙师，你要问什么？我，我好像记起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刚才只是突然记起是他杀了我全家，然后将我塞进槐树里，让我在这里等他。”

顾玄说道：“那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红衣小女鬼很认真地想了想，怯生生地说道：“我，我好像叫宁曦。”

“宁曦。”

顾玄走进亭中坐下，道：“你也进来。”

宁曦迟疑了一下，走进亭中。

说是走，实则是飘。

月光之下，她没有影子。

她进入亭中，没有坐下，只是站着，乖巧与惶恐。

顾玄眼中突然泛起一抹玄光。

确定了，小女鬼身上确实没有凶煞之气，没有伤过人命。

顾玄问道：“那你还记得他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宁曦想了想，道：“好像是中秋月圆之时，但又好像不是，我，我记得不清楚了。”

顾玄剑眉挑了一下。

明天不正是中秋吗？

难道说明天晚上那个家伙会来？

顾玄沉吟了一下，道：“你想不想报仇？”

“当然想。”宁曦想都没想就说道：“他杀了我全家，我当然想。”

正是因为有报仇的执念，她死后魂念不散，化作鬼魂。

她跟着一脸苦涩，道：“但他太强大了，我杀不了他。”

随后，她的脸上突然浮现紧张与恐惧，道：“仙师，你快走。明天，我记起来了，明天是中秋，明晚他就来。他应该知道你发现我了，他明晚来，肯定会杀了你。”

顾玄一笑道：“这样的话就好了，我还担心他是明年中秋才来呢。你且回到树中，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等我明天晚上杀了那家伙后再决定你的去留。”

“多谢仙师不杀之恩。”

宁曦虽然很多东西不记得了，但她显然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女孩，知道顾玄不打算杀她了，当则跪伏叩首。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