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仙轻轻点头,然后便将目光看向那几个书生。
此时这几名书生都站在一张案桌前手持毛笔奋笔直书。
“他们这是创作诗词来卖钱?”姚仙问道。
顾长生轻轻点头,他刚想说话,顾长生旁边不远处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却说话了。
“我们南相国以武力国,国力还算强盛,但至今也不过是两百年,人文底蕴比不上一些历史悠久的大国,比如与我们相邻的北赵国,或许南相国国力要比北赵国强出一筹,但在文学方面上,三个南相国加起来也比不过北赵国。”
“如今河清海晏,朝廷也算有志气,不惜耗费无数钱财大力挖其他国家名气强盛的文豪,但是文人嘛,总有一些不被世俗金钱所诱惑,或者家国情怀很重,反正原因很多,朝廷这一举动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得罪了天下无数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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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一些文豪甚至联手要封杀我南相国的读书人,不让我们南相国的读书人到他们那里学习。”
这中年男子说到这里,脸上已经充满不屑了。
姚仙则是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中年男子诧异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问道:“你们不是我南相国的人吧?”
顾长生和姚仙对视一眼,均是点点头。
“那就怪不得了。”中年男子恍然大悟,他说道:“后来啊,我们南相国一个秀才打破了这一局面。”
听到“秀才”二字时,姚仙就已经联想到了欧阳疾。
果然,这中年男子下一刻就说出了秀才的身份,他自豪地说道:“这位秀才就是我们天荛城的城守大人,欧阳疾先生。”
周围的人听到了中年男子说到了欧阳疾,均是将原本落在书生身上的目光转向他。
他们似乎认出了中年男子的身份,便也没有多言,只是静待他的下文。
中年男子也没有让众人久等,而是继续自豪地说道:“城守大人年少时便已经是闻名遐迩……”
中年男子似乎是欧阳疾的狂热粉,得知顾长生和姚仙都不是南相国人,便从欧阳疾年少的时候说起,这些人话题天荛城本地人自然是一清二楚,但当男子说起时,他们却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没有半点听腻的样子,甚至不远处的四个书生与琴妓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认真倾听。
姚仙将这些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随着中年男子讲到还未成年的欧阳疾独自一人舌战北赵国八大文豪时,姚仙慢慢地对欧阳疾开始有了一个具体的印象。
欧阳疾一人舌战北赵八大文豪并且说的八大文豪哑口无言,是他闻名天下的成名之战,而在那之后,他被朝廷赏一位王爷赏识,推荐成了天荛城的城守,让天下大吃一惊的是,欧阳疾不仅仅是文学大家,更是在行军打仗方面有独特的见解。
南相国以武力国,但天荛城以前还是常年受到海寇的侵扰,闹得民不聊生,朝廷并不是没有派兵清剿海寇,但是海寇精通水战,南相国一众武将均是无能为力。直到欧阳疾出现,他只花了两年时间,便将侵扰天荛城十多年的海寇清除掉。
原本就负有盛名的欧阳疾更是被添上传奇色彩,虽然这不代表欧阳疾的军事能力就超过那些戎马一生的大将军。
但要知道欧阳疾本就是一介文人,那些武将都自认不能和欧阳疾相比,跟一个文人比军事能力,本就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但欧阳疾的传奇并没有就此终结,天荛城本来是一个贫瘠的小县城,不然也轮不到当初欧阳疾一个七品官上任当城守。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县城,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就被欧阳疾发展成一个繁华程度不下王都的大城,人口更是由原来十多万突破百万,这其中有很多人都迁徙到天荛城,为天荛城人口做出了一份贡献。
中年男子越说越起劲,甚至嘴里的口水话都飞溅出来落到他前面一个男子面上,但是男子却丝毫没有介意,只是擦了一下脸便继续倾听。
“后来,北赵国那八个被城守大人击败的文豪在十二年之后卷土重来,他们八人请出了北赵国又当世第一文豪的誉兴老人,誉兴老人你们都知道,被天下读书人尊称为半圣,地位就比千年前齐国的孔圣低一筹。”
“半圣来迎战我们城守大人,那时候天下的读书人都不认为城守大人能赢,包括我们南相国,其他国家的读书人都等着看我们城守大人的笑话。”
“但他们都错了,哈哈哈……城守大人一篇大气磅礴的《杀破狼》,杀的那个什么半吊子半圣当场气得吐血,听说回到北赵国后就死了。”
“而从那以后,城守大人就被称为文圣在世,也彻底打破了其他国家对我南相国的封锁。”
中年男子唾沫子飞溅,以他的年龄,便是当年的见证者,也难怪他说的绘声绘色。
“咳咳,不好意思,太过激动了。”
说完之后,他看到面前的男子拿口水唾沫时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