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智戴至今不明白,赵德言一个突厥的第一军师,怎么敢刚见面就对我冯智戴有意见和敌意?是因为萧锐吗?可是他跟萧锐分明是对手呀,为什么会替萧锐出头?
他大概还没懂,有一种友谊叫做英雄惜英雄!赵德言在草原被骂了十几年,唯独在萧锐这里,他得到了唯一的一次正面评价,与知遇之恩无异,谁不感动?
“哼!赢不了冠军侯,还赢不了你?看好你的白子。”冯智戴白了一眼。
赵德言苦心钻研多日,早就研究了多种应对之法,冯智戴棋力虽高,但终究是差了一筹。随着双方不停的落子,冯智戴落黑子的速度越来越慢,黑子留下的气越来越少。
看着踌躇不定的冯智戴,等了一炷香,赵德言点头道:“冯公子的棋力已经见了火候。但弱在心念不够狠辣,总想两全,做到完美。能下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只是可惜,距离堪破珍珑还是不够。”
冯智戴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爽快丢下黑子,朝着赵德言拱了拱手,退出了战局。
迎亲小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个谁来?
算了吧,我们的水平,跟冯公子都差得远,上去不是自取其辱浪费时间吗?
于是大家全都看向了四周围观的宾客们。
杜如晦站了出来,“赵先生,杜某请教了。”
萧锐是杜如晦的救命恩人,萧锐的事就是杜家的事,自己的两个儿子不成器,在迎亲小队里面也帮不上什么忙。既然这一场棋局,不限制谁参加,自己当然要出把力气。
赵德言看了一眼日光,拱手说道:“杜相肯赐教,当然再好不过了,期待已久。只是今日不仅仅是以棋会友的切磋,更是两位侯爷的大婚之喜。”
“这珍珑棋局不简单,我们如果这么慢慢下,怕是下个三天三夜也不一定有结果。若是误了吉时,就是罪过了。”
杜如晦点头说道:“不错,杜某也并未有把握能破局,赵先生有何高见?”
赵德言朗声道:“不如这样,今日在场高人无数,擅长棋艺的,有把握上来破局的,都上来。多摆几个棋盘,赵某狂妄一次,来个同时下棋,以一敌众。”
什么???
众人同时愣了一下,随即哗然,这太狂了吧?你以为你是谁?萧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