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这孩子心善,哪怕翻身得势了,也不愿报复没良心的叔伯,可我既然是这孩子的义父,却不能看着孩子心里委屈装作不知,他日相逢,再跟你做计较!现在,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都说萧锐脾气暴躁,睚眦必报,却原来根子在这里?随了他这个宋国公老爹呀。
后堂薛礼听得萧瑀给自己出气,眼睛微酸,轻轻抹了一把眼泪。
哪怕今日是河东薛氏的家主薛公举在此,薛轮还是被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灰头土脸,丢尽了面子。
薛公举脸色难堪道:“时文贤弟,你看这……”
萧瑀嫌弃的看着门外:“公举兄,得罪了。今日他该庆幸是我来的,若是犬子萧锐一起来的,那厮早就没命了。”
啊?萧锐?冠军侯?
薛公举吸了口凉气,传言中冠军侯睚眦必报,敢孤身追杀草原霸主颉利,不死不休的人物,对付一个小小草包薛轮?还真是,说杀就杀了,怕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沉默片刻,薛公举问道:“时文兄,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
萧瑀点了点头,“这种事如何敢瞎说?公举兄,你是来想让薛礼认祖归宗的吧?”
薛公举点了点头:“不错,河东薛氏出了这么一个好孩子,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
萧瑀叹息道:“薛礼十三岁的时候,独居寒窑过活,偶遇犬子萧锐,二人结为异性兄弟,从此跟着犬子行走天下,投名师访高友,学得一身本领。”
“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回到长安我和内子喜欢这孩子,就做了他的义父义母,一应对待与亲子无异。”
“公举兄你是知道的,在下有两个亲生儿子,长子萧锐,次子萧钺。可我将礼儿排在第二,萧钺也得叫他一声二哥。”
薛公举不明白,萧瑀说这些干嘛?只能客套的说道:“时文兄的眼力,谁人不知?”
萧瑀有些不满,心说:你觉得我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所以才对他这么好?呵呵,你也忒小瞧我萧瑀了。
“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五岁。”
“不久前他年满十八,我给取了表字——仁贵!字如其人,这孩子生得一颗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