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只是盯着自己看，李夫仁继续道：“这也算是我回答姬兄先前的问题。”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的想法够大逆不道了，没想李兄比之我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姬发说道。

李夫仁失笑摊手。

话都说到这份上，也就没什么再好遮掩的了，姬发直言道：“君主为百姓最大的公器，为民而生是根本，超越百姓注定灭亡，这是姬发的理解。”

“很赞同！”李夫仁立刻表态。

“一个君主，不为民着想，无大公之心，就该当被毁灭，被民毁灭，立新君！”姬发说道。

这话不可谓不直白和大胆了， 李夫仁笑道：“如此，姬兄以为天地可有仁否？”

“若是天地有仁，就绝无大灾大难，就绝无病痛饥寒，就绝无生死离别，就绝无杀戮嗜血，这天地从未有过仁。”姬发说道。

其可以说完全说到自己心里了，李夫仁不禁上下打量他。

“仁者只生于人，人若不仁，天地间便再无仁了。”姬发摇头道。

“说的好！”李夫仁直起身子道。

基本可以确定其是自己的知己了，姬发道：“如此，李兄又如何看待仁之一字？”

“我以为，怜悯、同情、宽恕、公为先，是为大仁者！”李夫仁说道，说出自己理解。

姬发沉吟。

“还是说权力吧。”李夫仁笑道，他比较感兴趣这个。

姬发抬头看他。

“我以为，公器是为大众服务的，它并不高级也并不平凡，只要为公，便就没有乱的道理。”李夫仁笑道。

“有理。”姬发点头赞同。

“公权至上，一旦不知它从何而来时，就再无真正的公而言，终会被摧毁。”李夫仁笑道，随着他视野放眼天下，他发现自己是越发的感悟权力的本质了。

“受教！”姬发抱拳。

和他对视，李夫仁问道：“若假若有一天姬兄持有公器，姬兄会如何做？”

“李兄又会如何做？”姬发反问。

“这个问题我也正在思考。”李夫仁笑说道。

“持大公必要尊礼，上下有遵礼，公自就能长久。”姬发道。

“尊礼？”李夫仁挑眉。

“人非草木孰能无感，无约束便无大公，礼能为人德品质建善欲墙，守者公自恒在。”姬发说道。

周朝有八百年历史，可以说是华夏历史中存在最久的一个朝代了，李夫仁看他目光微闪。

“李兄以为如何？”姬发道。

“周朝灭亡便是从失礼开始的，他说的也算不错。”金乌神王道。

脑海中瞬间想到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故事，李夫仁道：“再好的东西也挡不住蠢货太多，没办法。”

“李兄？”见他不语，姬发疑惑。

回神看他，李夫仁道：“姬兄至理之言！”

姬发脸上露出笑容。

“权力的意义呢……”李夫仁不由看天一叹。

同样仰头看天，姬发没有说话。

片刻，李夫仁看他道：“不知姬兄认为人心本质是为善还是为恶？”

“不为善也不为恶。”姬发和他对视道。

李夫仁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