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五天的天尊结论就真的正确？他们是凭借哪一点，推断虚命替死会在其中失效？”

方尘这般想着，司寇彘已经替他问了：

“诸位……大佬，请问你们是从哪方面得出在三涅境里，虚命替死会失效？”

司寇彘脸上堆着笑，只是语气之中依旧带着点桀骜不驯。

便是大佬二字，还特意咬了重音。

“这家伙，脾性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崔幻虚他们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些无奈。

“先前方尘在涅槃禁区得到三涅境门户的时候，那位考核官说了什么？”

“他说，以前的劫涅高级学子战死在三涅境，所以关闭了门户。”

“因为方尘获得劫涅高级称号，所以才重启了此间三涅境。”

“试问一个劫涅高级学子，岂能让自己真正死去？”

“如果那个时候，涅槃禁区不属于我们五天，它属于哪一方势力？当时掌握它的势力，必然培养出诸多三涅学子，为何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些三涅学子去了何处？”

“所以我们推断，他们可能战死在了三涅境里。”

“无法虚命替死的那种。”

“无法魂归故里的那种。”

这几句话响彻于虚空。

司寇彘等圣者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众圣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如果明知有如此凶险，只要去上一次就能知晓。为何他们还是要继续前往三涅境，直至全部战死。”

众圣纷纷看向谢阿蛮。

“或许，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吧。”

一道声音响起。

方尘神色一动，那是陆九渊的声音。

谢阿蛮不再言语，眼中透着一抹思索。

“现在，你们再决定是否前往三涅境。”

“……”

大概沉默了几息，在场的学子陆续做出了回应。

他们的回答依旧是：去！

“小辈这边已经没问题了，他们都有胆量前往三涅境，你们呢？”

“我依旧觉得此事需要慎重一些，即便最终还是要开启三涅境门户，但前往的圣者，不要超过十位，我提议方尘不能去。”

一位荣誉天尊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只是诸多荣誉天尊中的一位，但恰恰好，也是方尘最熟悉的那位。

“秦火燧不希望我去三涅境。”

方尘心念一动：

“这是真的不希望我去，还是赌我有反骨要去？属实有点左右为难了。”

顿了顿，他心中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