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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陆墨白像往常一样,假期回家看看,陪老爷子吃顿饭。
论及他对父亲的感情,的确没有像伯父那样亲,毕竟初中之前他都是伯父伯母带大的,甚至大十几岁的堂哥,对他的照顾也比这个父亲还多。
但伯父突然去世,让他的思想有了些转变,尤其是猛然发觉家中有血缘的长辈只剩下父亲和一个六十五岁的姑姑,不免感觉凄惶,即便跟父亲有嫌隙,应尽的子女义务总要尽到。
只要不提相亲结婚的事,一切都好说。
奈何哪壶不开提哪壶,吃饭时,陆启明便聊起了相亲的事,陆墨白还是那句话:“相亲的事免谈。”
这次更是补充了一句:“再说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怎么可能会去相亲。”
陆启明这些天听了些传闻,包括他去找邵京棋打架的事,不由气得说道:“不管你心里有没有人,不是什么人都能进陆家大门。”
陆墨白嗤笑:“爸,都什么年代了,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
“不管亡了多少年,婚姻大事,总要得到父母的同意,你少给我扯这些。”陆启明缓了缓,“还有,你是不是找京棋打架了?你以为你还是十四五岁的高中生?跑去人家办公室去打架,传出去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陆墨白真是无比厌烦邵京棋,都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这辈子是不是只学会了告黑状?他气愤道:“邵京棋怎么什么都跟您说?安的什么心?离间我们父子?”
陆启明看了一眼儿子:“不是他说的,但你大小也是个总裁,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陆墨白不想把他的血压气得升上去,无语道:“我要说是他先动手的,您信吗?估计您也不相信。”
陆启明:“不管是谁先动的手,你上门去挑衅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