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是——”女孩眼睫都在颤,只是否认。她只说出半截,却已经被支撑起上半身的男人捧住了脸,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这一吻来得猝不及防。与之前婚礼上嘴唇相碰的、柔情脉脉的吻不同,这个吻是铺天盖地的强势侵占,是被他命名为“暴虐”的那一类。
在他唇下,女孩蓦地瞪大眼睛。她被他唇舌纠缠得舌根发麻,原本就微翘的唇越发红肿湿润。
他游移的手指也让她慌张,大掌探入她纤薄优美的脊背,有一刻,她担心自己背后的拉链会被他崩坏。
“明天不要急着回去上班。明天跟我回梁家。梁家的列祖列宗还没见过你。”
良久,女孩喉咙里溢出急促又无力的哼哼声,觉得自己脑袋因缺氧而渐渐昏沉时,男人的唇终于离开她的,与此同时,他的声音响起。
梁家很重视宗族关系。有一间老祠堂特别供奉着梁家先祖的牌位,从梁岱山往上再数八代,都在那儿立着牌,点着海灯,常年香火不断。
只有被带到祠堂里拜过列祖列宗的媳妇,才是被梁家认可的媳妇。
姜清檀当年做舞女的时候,一没得到过梁洵东的承认,二没得到过梁岱山的承认,她充其量是个没有名分的女人。这也导致,梁津在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顶着“私生子”的骂名。
梁津平静地敛了敛神色,将记忆埋回坟墓深处。他要给足周萱名分。因为他不想让未来她和他所生育的小孩,被当成没有名分的、私生的存在。
身下女孩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她被他吻得气息不稳,胸口微微起伏,哀怨地瞪他一眼。同样是接吻,为什么他气定神闲,说停下来就停下来,然而她好像刚溺水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