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好像都是他给林山雪都的东西,江绥一件一件放回盒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本应该如弃敝屣,却被她收起来,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被好好珍视着。

那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毁掉的呢?大提琴也是,铁盒子也是。

江绥把收好的盒子放在林山雪枕边,躺在床上的林山雪睡颜沉静,摸了摸她的头,心中酸涩。

这一晚江绥想了很多东西,没怎么睡。清早听见隔壁传来细微的声响,他过去,看见林山雪坐在床上扯缠在脖子上的纱布。

“怎么了?”江绥问她。

“勒。”

原本轻而易举就能解开的纱布,被她乱扯一汽,勒的自己满脸通红,还怪江绥缠得紧。江绥过去帮她,她看了江绥一眼,眼神又冷又刺,和昨天那个不管江绥说什么都说好的人判若两人。

把手放下,伸着脖子等江绥。

往上推十年,江绥总会听到来自各种人的提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头两次被问到,江绥还认真想一想,生活方式和思想都能合拍的灵魂伴侣,后来就只说些没什么意义的套话,什么善良呀、孝顺呀。

不管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很难从他的描述里看见林山雪这样一个人,但他就是被毫不相关的林山雪吸引了。

林山雪垂着脑袋,眼睛也不够清明,看起来奄奄的,没精打采,但比昨天好些。委曲求全并不是什么好词,江绥觉得林山雪不应该是听话乖巧的,她当永远带刺,永远向往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