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偃,你说呢?”

主父偃从容起身,沉吟道:“外击匈奴是不能变的,盐铁官营等政策定是要继续推行的,臣似乎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但是怎样更好地进行官营盐铁……”

“按照天幕所言,问题在于盐铁质劣、税杂而繁、冗官贪耗,此三事还须得从长计议啊。”

他顿了顿,转了话头:“左内史公孙弘宽俭明诚、秉性忠厚,圣上为何不问问他的看法呢?”

刘彻的视线转向公孙弘。

公孙弘暗地里狠狠地瞪了一眼主父偃,对刘彻行礼:“我曾听闻明君授官任事,用其所长,不用其所短,所以事无不成、功无不立。我年老德衰,对兴利之策的了解实在不多。但是天幕曾提及侍中桑弘羊的名字,我想他定有自己的见解。”

刘彻简直被气笑了,他当然知道桑弘羊会“有一定看法”,毕竟他年纪轻轻就显露经济方面的才华,甚至天幕上那个主要的政策就是他提出来的。

但是,如果只一个桑弘羊就万事足,还要其他废物做什么?!

公孙弘就罢了,他的确不是做这些事的材料。但是主父偃呢?主父偃常年大肆敛财,刘彻早已有所听闻。他让主父偃说说看法就是想着他说不定在经济上也有能力,想让他戴罪立功。

结果他还敢推脱!

刘彻失望地深深看了主父偃一眼,移开了目光。

主父偃心头一跳,莫名感觉背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