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福面色越发卑微了,连连称是,他一面说一面赶走身边的人,自己作了一遍又一遍的揖,口中只道:“大人勿怪,大人勿怪。”
夏明义走上前,拿起那牌子。
牌子正面是锦衣卫三个大字,背面却方方正正地篆刻着贺兰信的名字。
这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怪不得能叫黄承福看了就怕。
“锦衣卫的名声可真差,贺兰信真该反省反省。”宋檀把令牌放水桶里洗了洗,对夏明义道:“这是我走之前,贺兰信送我的,若是我能见邓云,八成也能从邓云那里讹一块牌子,可惜我走得急,没见他。”
夏明义笑了,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机灵。’
京城,贺兰信进宫面圣,四月春风拂面杨柳依依,御书房却总是十分肃穆,春光透不进来。
宣睢站在窗下书案后,执笔作画。
画中有一个人,躺在藤椅上,头上顶着柳条编成的花环,衣摆微微漂浮,那是画出来的风。
“什么事。”宣睢问道。
贺兰信收回目光,道:“他有信送来。”
宣睢倏地抬眼,贺兰信把手中的信放在桌案上,信封上写着陛下亲启。
这信封外面其实还有信封,上面写着贺兰信收。一封信,三两张写满了字的纸,只有那四个字是给贺兰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