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自作主张。”宣睢扬手将春在堂印扔到地上,印章磕掉了一个角。春在堂印碎了,自然也就没有宋檀持印假传圣令出宫的罪名了。
贺兰信看着面前碎掉的印章,听着宣睢冷冰冰的话,“找不回宋檀,你也不用回来了。”
次日下午,孟千山护着沈籍出现在了京城,沈籍一条腿骨折,孟千山更加狼狈,一只左手被齐齐斩断。
甫一出现,他们就被带进了宫,御医诊治的空档,沈籍已经拿到宋檀找到的那本账目,并且很快还原了所有的内容。
江西地方的豪强已经被沈籍料理地差不多,那些至今还难以撼动的田地,多半属于朝中权贵。
这本账目便记载了这些人的名字,甚至有些已经致仕的,名下田产都多的叫人震惊。
宣睢翻了几页,看到了昌国公的三儿子在江西占地二十四万亩,其他各处仍有几千至几万亩不等。
宣睢合上账目,起身离开。
沈籍面色苍白,在被太医诊治之时难掩痛色。孟千山还好些,她比沈籍能吃疼。
“陛下就这么走了,也不说嘉奖你两句。”
沈籍道:“你不该给宋檀传信的。”
“不给他传信,我们现在还躲着呢,你那本账目说不定也早被人搜走了。”孟千山嗤之以鼻,“而且账目是他找出来的,这算他的功劳。”
沈籍不语,到这个时候,宋檀仍然没有消息。
宋檀再次醒过来时,只觉得脑袋像浆糊一样,一动就头疼欲裂。他躺在一张床上,眼前是陌生的帐子顶。床侧有一个女人,只着中衣,宋檀模模糊糊的还没看清那个人的模样,门就被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