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克佩勒松内布手指悄悄靠近只是那只距离半指的手指,只隔着几毫米时才停下,中间虽然有缝隙,但他似乎能感受到对方手指的温度。
“朋友。”他苍白地吐出这两字。
朋友?听到这两个字时,楚司译心中咯噔一下。
他转过身,孟克佩勒松内布身上的衣服完整,只是发丝略微凌乱,耳根处的潮.红还未完全消退下去。
因为楚司译突然转身的动作,令孟克佩勒松内布悄悄靠近的手,瞬间缩回,他眸中带着回忆:“你以前说过…再次见到司译大人,告诉他,我们以前见过,埃及一直有位真诚的朋友,等着他…”
楚司译指尖微动。
见楚司译目光柔化的反应,孟克佩勒松内布继续道:“你还说,司译大人要是知道有这样一直牵挂着的朋友…告诉他,他会高兴。”
“可现在,他就在我面前…恐怕觉得我太脏,所以不想靠近,怕是后悔说那些话了吧…”
楚司译听后心中涩涩,眼眶有些红了。
他没有忘,他也早已经将面前的人当做了朋友。
不然他也不会在听了蒙凯帕拉的话后,会想再问孟克佩勒松内布,因为他对孟克佩勒松内布这个人的判断,和蒙凯不同。
也许是接触过孟克佩勒松内布的小时候,让他觉得,孟克佩勒松内布不管如何,内心都保有着良知。
而孟克佩勒松内布是埃及第一祭司,单凭这一身份,就手握了许多权力。
但是他却始终没有选择用这些权力,复刻老祭司的道路。
可这样的良知,在这样的人身上,无疑如慢性毒药般令人痛苦。
当披上圣洁的祭司袍,也就披上了责任与良知,而那祭司袍下,是被人亵玩后留下的伤痕累累、肮脏斑驳…
孟克佩勒松内布的存在…是令人心疼的矛盾体…
这样本该光风霁月的人,却早早遭受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