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心里有个声音让她要远离那辆马车,很危险,可又有什么吸引着她,驱使着她想要跟着那辆马车,想要做一些什么。

小莲花弄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回头望了一会儿不见那马车驶来,便开始继续前行。

她的耳边到处都是谈论一个月后扬州城选花魁之事,竞相猜测是殷殷姑娘夺得第一,还是玉兰姑娘夺得魁首,宣州离扬州近,经过宣州前往扬州的人和商货极多。

马车上,吊梢眼老娘们擦着眼睛,心中恼火得很,嘴里忿忿咒个不停:“小兔崽子,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若是被老娘抓到,非得卖了他不可,便卖进那南风楼里当小馆,洗干净给贵人玩儿,便是当不成小馆,也卖到大户人家里头一辈子做奴仆……”

老娘们疾言厉色,越咒越难听,嘴里满是恶毒的言语,声声皆是要抓住小莲花,怎么惨怎么卖,最好要寻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家卖,或是名声不好经常死下人的人家。

猥琐汉面色也不好,那小兔崽子准头也太好了,给他们丢沙土正正好丢到他们脸上,不少溅进了他们的眼睛里。

他离那小兔崽子远了点躲得及时还算轻一些,但崔三娘就惨了,猝不及防之下被溅了不少,眼睛刺痛泪流不止,停了车寻地方洗眼睛才算好一点。

听崔三娘骂了一路,引来不少路人侧目,他提醒道:“小声点,别太招摇了,莫忘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做。”

崔三娘顿了顿,朝四周看去,嘴里总算是消停了,最后咬牙切齿地诅咒:“那小兔崽子,可别让老娘再遇见他,不然……”目光满是森森阴毒。

猥琐汉呵呵笑了两声:“若再见着那小兔崽子,我替你收了他。”

崔三娘拿着帕子瞧了一眼猥琐汉,想起他的嗜好,吊梢眼瞟了一眼马车内,意有所指地说:“柳二爷,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