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与秦祭酒论道的人,的确是连慕。

事情说来话长,他与贾监丞谈笑之际,进来了一名老者,正是国子监的祭酒秦先生。

那时的贾监丞没了先前的防备不说,眼神里还藏了一丝热切,对他亲近了不少,将他当场引荐给秦先生。

秦先生对他十分感兴趣,见他对书法有些研究,便与他攀谈起来,攀谈着攀谈着便聊到了旁的,逐渐谈到了中庸之道。

正好他也有些体会与见解,两人便开始就着中庸之道谈了起来。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两人越谈越投机,身边围拢的人也越来越多,有几个窗外的学子不小心将窗扇给掰断了,他们才惊醒,竟然谈了许久。

秦先生谈得畅快,说此处狭窄,不若换一个地方,让学生都来听听,不知他是否愿意。

他答思如流水,流动可活,固步则死,故而他非但不会不愿,反而乐意至极。

于是他们来到了这里,他与秦先生两人在这一处开阔讲坛里谈到现在,下头是国子监的学生。

得益于先头的流放经历与多次身处险境的遭遇,他能心分二用留意周遭的环境。

谈着之时,能觉察有道目光与其他国子监学生的十分不同,他淡淡了瞥去一眼,看到最后的人群中站了一名五十来岁的老者,气质很是特别,此时正在打量他,目光却是没有恶意的。

他对着老者微微点头,算是见过,便侧过头专心听秦先生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