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门生都到了国子监,跟这老东西吵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去看看人如何,先刷刷好感才是正理。

这老东西这么无耻,不能再讲究风度了,刚才已失了先机,这回不能再失了。

礼部尚书见状也不甘落后,语速飞快告退:“老臣也无事,先走一步。”

还吵什么,一切的吵都是为了争抢这个门生,如今这门生才是关键所在,其他无关紧要!

两个带头闹事之人顷刻没了踪影,留下一拨目瞪口呆反应不及的人。

方才不还说评理的吗,怎么理还没评就跑了?

皇帝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看还有没眼色傻乎乎杵着的人,一合杯盖,抬眼淡淡朝下看了一眼。

其余人等心里一惊,惊慌失措纷纷告退,一刻都不敢多待。

开玩笑,方才有那两个老油子挡枪口,他们站着旁观,时不时搭腔一两句就成,万岁爷要训斥也先训斥他俩,可那两人走了,没人扛火,他们不走留着挨训啊?他们又不傻。

顷刻之间这帮人走了个干净,殿中安静下来。

皇帝放下茶盏,手指叩着御案,垂眸若有所思,事实上他对连慕十分好奇,心里总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也想知道此人是否如他所想那般可堪大用。

他的确想亲身去看看这个人,只是帝王也不能为所欲为啊。

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两个老滑头自己是跑去看人了,可若他也去,那就不是这回事了,礼部尚书那老头子得当场哭着抱他腿,让他三思不可。

他想了想,对张庆吩咐道:“准备准备,三日开考时,朕微服去国子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