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有数,安抚道:“褚院正不必妄自菲薄,若你术业不精,这天下还有何人精于岐黄。”

褚院正嘴里连声称:“惭愧惭愧。”

二三十年前的千金圣手那才是真正精于岐黄之术,惊才绝艳,只是可惜了,已隐退,消失与人前遍寻不着了。

皇帝看向黄祖德:“黄医丞看法如何,可有大碍?”

黄祖德上前一步拜了一拜:“微臣如褚院正一般所见,莲主子几与常人无异,微臣与院正所感略有不同之处,是微臣为莲主子切脉之时,觉莲主子脉象一息之间偶有一拍稍弱,也非次次都有,先前平安脉中也试过断不出一切如常之时,便是有感,也只偶得一到二拍有异罢了,易略过去。”

一旁的褚院正微微点头,感慨后生可畏,这点是他没切出来的,黄医丞年纪尚轻,医术精湛,经验老道心思细腻,这行医救人,有时候便是如此,些微差异,病灶大不相同。

他敢说,太医署的很多医令都没有黄医丞的医术好,这也是他相中黄医丞,商讨后上禀破格录用的缘由。

他有预感,黄医丞是迟早要超越他,恐怕还要走得更远,甚至比肩几十年前的千金圣手也说不定。

黄祖德顿了顿,看向褚院正,后者对他点了点头。

他便接着道:“得褚院正启发,方才与褚院正相谈,臣等推测莲主子异或在脑中。”

这是两人都认同的点。

褚院正附和:“正是。万岁爷,容臣冒昧一问,不知莲主子几年前是否生过大病?”

皇帝手叩御案,静静听着,听到这里,他手一顿,抬眼向下看去,就见黄祖德在一旁神色认真,满面沉思之色,而褚院正也差不多,一脸求解。

两人于医道上都有些痴迷,在这上头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