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断拉长、拉长,直到最后,延伸出细细软软、手指肚粗的暗红尖端。
那触手尖端轻到极点,小心到极点地伸过去,轻轻贴了贴向饵的脸颊。
眼泪被吸收掉,面庞干净柔美,向饵又是咕哝几声。
她稍稍扭转身子,伸出双手,无意识的在周围摸索着,似乎是想抓住一点什么东西。
触手没来得及退开,被那双手揽住,抱紧。双腿缠上来,将粗壮的触手中段压住,夹在双腿关节之间,像夹住一个抱枕一样摆好了姿势。
粗壮庞大的触手,此刻完全僵直,一动不动,仿佛一根冰凉有弹性的棒球棍。
向饵就这样抱着整根触手,迅速沉入更深的睡眠。睡梦之中,她还把发热的脸颊蹭到触手表面,把眼泪和呼吸都留在那冰凉的表面上。
“嗯唔……”
她桃红着脸颊,在睡梦里,发出喟叹。
触手安静地守在床边,不再有往外扩散的意思。
那尊雕塑静静转过方向,看着床上抱着触手睡觉的女孩,眼中流光溢彩。
世界重归平和,月色温柔似水,将一切未发生的,深深掩埋。
*
向饵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好,第二天醒来,她神清气爽,耳聪目明的。
昨晚她只记得,自己一会儿很热,一会儿又凉下来了,半夜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睡得很香来着。应该是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