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露出一抹冷笑,她走出房间。

路柏盯着鲜血淋漓的掌心,指甲嵌进肉里,把一颗颗碎片取出来。

女仆不知何时又回到房间,她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她蹲在路柏身边,拔高音调说了一句很长的话。

路柏浑身有些无力,他没理女仆,站起身来,想去找医疗箱包扎伤口,女仆见路柏无视自己,那天又因为路柏挨了罚,心里很是不平衡。

她抓住路柏的衣袖,用力一拉,路柏重新跌回地面。

女仆按住路柏的身体,掐着他的下巴,想要把很烫的药灌进他的嘴里。

路柏眼底闪过一丝冰冷,他沾满鲜血的双手抓住女仆的手腕,后槽牙咬紧,用尽全身的力气掉住她的手臂,狠狠往下一掰,咯吱一声脆响。

女仆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她疼得手腕没了力气,一碗热腾腾的药尽数洒在路柏的胸膛上,路柏忍着皮肤灼热的痛楚,一把推开女仆。

他摇晃着站起身,身后的女仆在地上打滚,不断哀嚎出声,路柏步履蹒跚,朝着浴室挪动步子。

路柏打开花洒,冰凉的水冲在胸膛上,那种烧灼般的痛楚被压下去,路柏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

他坐在浴缸边缘,撩起衣服,胸膛上布满了指甲盖大小的水泡,路柏放下衣摆,仰着脑袋,叹了口气。

再从浴室出来,外面已经恢复如初,地上也擦得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剂的味道。

路柏脱下湿透的衣服,床上的被单是新换的,冰蝉丝绸质地,睡在上面很舒服。他昨晚一夜未睡,现在眼皮沉如千斤重,合上眼皮再也不想睁开。

睡梦中,他像是掉进了一个火炉里,浑身连着骨头都要烧焦了。一会儿又像是掉进了冰窖里,浑身冻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