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死了一样,浑身瘫软无力地倒在路老板怀里,偶尔触电似的剧烈颤动一阵子。
卞景和拧着眉毛。
宗柏窝在他的帽子里一动不动。
“拉比特,请问我的分数是出了什么差错吗?”路老板尽量保持声音平稳,相当礼貌地发问。
尽管如此,恐惧和不安还是从每一个音调里泄露出来。
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镇定。出于某种强盗不可言说的直觉,某种生死之间的可怕预感,他已经模模糊糊地预知到了属于自己的命运。
但这种情绪不能让怀里的苏技术知道。
德佳原本就死得太惨,从在游戏里醒过来开始,精神状态一直不大稳定,加上那么多局游戏的干扰污染,理智早就岌岌可危。
要不是有和阿奇一起逃出游戏这个美好的念头吊着,他早就崩溃发疯了。
“没有哦。”兔子得意地裂开三瓣嘴,雪白的毛发在灯光照射下似乎透明。
……
苏技术立刻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简直像是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幼犬,呜呜噫噫地叫人心碎。
尾音被闷死在路老板的怀抱里。
大股大股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满溢出来,沾湿了路老板胸前的衣料。
路老板脸色铁青,简直像个入殓后的死人。
他更紧地抱住苏技术,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陷入对方的皮.肉中,像是榫卯一样死死贴合在一块儿。
卞景和皱着眉头保持沉默。身边那一对情人的沉痛感染了他。
压抑的氛围下,只有兔子还在高兴地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