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按照这个血糊了一地的现场看,她流的血已经是致死量了。
太多了。
白昼啪叽一下坐在地上,软着腿,声音颤抖:“怎、怎么办……把刀拔/出来吗……”
他眼睛瞪大,无助地去看宗柏,垂落身边的手死死扣住地上的一块毛巾,浑身紧绷到几乎要痉挛。
扬打断了他。
这位美人到现在仍然保持着不悲不喜的态度,语调很是冷淡:“不行。看这个刺伤的深度,绝对已经伤到了内脏器官,在没有可靠医疗条件的情况下直接拔刀,很可能导致大出血,死得更快。”
说着,扬起身去找了一块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长布条,雪白的手直接抓住匕首,灵巧地把匕首固定在木婉的伤口处。
白昼不满地抓住他的衣摆,却又在他那双冷漠美丽的紫眼睛的注视下讪讪地收回手。
他有些不服气:“不是说血槽会一直放血吗?你怎么还让刀插着……”
扬并不理他,慢条斯理地在床单上擦拭手指,直到重新露出洁白如玉的手。身形端正,紧身的管家服勾勒出漂亮的身段。
那双紫眼睛斜睨了白昼一眼,随即毫不在意地打开窗户,让凌冽的风从那条小小的缝隙中灌进房间,把浓郁的血腥味冲刷干净。
三分钟后,他才关上窗,回到木婉身边。
宗柏稍微解释了几句:“即使有血槽,刀身本身也能堵住受损脏器的缺损或是动静脉的破损,出血情况比直接拔刀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