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忘记咱们的身份啦?我们是被警长请来调查的侦探,既然找到了真凶,当然是打电话叫他把我们接回去啊。”
卞景和扯扯嘴角,眼神无奈。
对上不按套路出牌、偏偏效果奇佳的宗柏,他总是被一次次刷新认知,简直已经麻木了。
他回头看了眼其他玩家。
他们几个还在激烈地扯皮。
目前已经进展到唐笑笑哭着倒在白昼身上,一张小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昼苦哈哈地僵直身体,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而木婉抱胸站在一边,口中疯狂输出,完全不吃她那一套。
罗生照例站在一边,眼神阴冷。
卞景和觉得有点不对劲。
其实从上个本结束起,罗生给他的感觉一直很不好,像是某种黑暗潮湿的巢穴里探头探脑的毒蛇,三角形的蛇头对准猎物,随时准备着,伺机将致命毒液注入对方身体,让对手从内烂到外。
这种感觉,几乎让他误以为自己又碰上了个诡异凶残的NPC。
虽然经过一个本,他已经渐渐习惯这种潮湿阴冷的神经感受,但现在,这种危险的水汽正在越来越重,像是沼泽深处冒泡的毒雾,飘渺却沉重地压在卞景和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头疼。
卞景和揉揉太阳穴。
越来越难受了。
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示警,奔逃着、尖叫着,直觉叫嚷着危险的靠近。
卞景和咬紧嘴唇,回头拉住正在打电话的宗柏。对方正在与警长沟通,见状分出点心神安抚地拍拍卞景和的手臂,又指了指自己耳边的电话,示意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