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前不准啵看守嘴。
太宰治很讨厌这种小房间,但如果费奥多尔也在这里,他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容忍了。这大约也是一种脱敏,所以他有事没事就去逗一逗费奥多尔,美其名曰治疗ptsd。
费奥多尔的身体状态也不好,需要调理。他对自己用了太多的药,是药三分毒,何况有很多东西已经称得上是纯粹的毒药,换个普通人来吃下去,早就已经死了。他用自己的吸血鬼毒素污染了不少人,对自己也是一种压榨。
和那位布拉姆伯爵的吸血鬼毒素不一样,他的毒素存在严重的递减,无法做到像这位吸血鬼始祖一样,一传十十传百。
举个例子,他向对方注入自己的血,有小概率制造出一个全新的吸血鬼,保存有一定的神智。但这个新吸血鬼去咬其他人,制造出的,却极大可能是没有神智单纯渴血的生物,再往下,甚至都没有办法传播。而且他本人也没有办法对那些传播太远的渴血生物进行控制。
所以他为了确保控制力度,把组织里不少成员变成吸血鬼时,用的几乎都是自己血液的提取物。
这样一来二去,他都不知道抽了多少血,以至于看起来非常苍白虚弱。
现在他有很多时间可以补身体。
比如某个移动血包型囚犯。
“费奥多尔!”太宰治已经不用拘束带很久了,他坐在床边,把自己身上的绷带解开来一部分,作邀请状,“有兴趣吃夜宵吗?”
费奥多尔吃不吃完全就是看自己的心情。
他不想吃的时候就只会收拾东西,早点睡觉。想吃的时候就不一定做什么了,有时候会把太宰治塞进浴室,洗干净了再说。
“你的一切行为都要做成报表交上去,一周一次。心率、饮食、发言、行为、以及……”有一次他窝在浴缸里,和同样挤在浴缸里的太宰治说。
费奥多尔放的水温稍微有点烫了,又或许是别的,太宰治身上的绷带散了不少,透着潮热的红。他弓着腰,吻下来,直到两个人都压在水面下,最终因为呼吸不畅而抬起头,在水珠淅沥中继续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