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老者抚须笑道:“无他,老夫与你师徒一场,临别之际,想跟你痛饮一杯,也算是为你践行!”
说罢,拍了拍手,一个俏丽的婢女端着酒壶走了进来,然后分别倒满两杯美酒。
中年老者先拿起一杯,当着刘诚的面一饮而尽。
刘诚缓缓地端起酒杯,迟疑良久,却没有喝下。
中年老者不悦地问道:“怎么,老夫敬你的酒,你还不喝不成!”
刘诚面色一痛,不再掩饰自己伪装,直言不讳地说道:
“恩师敬酒,学生岂有不喝的道理,只是学生有几句大不敬的话,想等说完后再喝不迟!”
中年老者微微一愣,抚须大笑:“哈哈哈哈,有话就说!”
刘诚平复下心情,从容地说道:“如果学生没猜错,老师敬的这杯酒,是一杯毒酒吧,学生一旦喝下,便走不出这间屋子了!”
不等中年老者开口,刘诚心平气和的继续说道:
“学生不怕死,这些年替老师办事,知道的事情太多,早晚都得死,老师您十恶不赦,喜欢坏事做绝,但在学生看来,您还坏的不够高明,您所有事学生都清楚,学生一旦被捕,难保不将老师供出来,故此,学生无论如何,都得死!”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要说出来!”中年老者沉声问道。
刘诚手指转动着酒杯,苦笑道:“没办法,学生必须活着,倘若学生一死,那老母妻儿便没了利用价值,以老师的手段,定会送他们在黄泉路上与学生团聚,所以为了保护家人,学生跟那张毅一样,也留了一手!”
中年老者怒极反笑,“哈哈哈哈,看来这些年你倒是学到了老夫的几分精髓,说吧,留了哪一手!!”
刘诚恭敬地一拜,有些自嘲地笑道:“不得不承认,钱财真是个好东西,学生将这些年贪墨的财物,每月都会送一批到长安一位大官手中,他那里放着学生亲笔写的一份认罪书,学生将老师这些年干的‘好事’都一笔不落的记下,只要长安那位大官下月收不到钱财,便会拿着学生的认罪书弹劾老师,以老师的罪状,怎么的,都够株连九族了吧!”
中年老者拍手笑道:“好手段,老夫果然没看错你!”说着,笑容一收,沉声威胁道:“你就不怕老夫现在就杀了你的妻儿和老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