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警告你!”娄晓娥道,“我警告你别那么好色,别被朱霖这样的女人拖下水!”
再次深吸口气后,娄晓娥继续道:“其实朱霖这样的女人,我太理解了。
长得祸国殃民,被大领导看上,当了大领导的情人,然后身不由己。
虽然我听说她以前结过婚,但恐怕这也是掩人耳目吧?
可是那些上位者,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止步的,就只能找人帮忙,找人私下安排她。
我想,她能进你的电影厂,也是那个大领导的意思吧?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妄动心思。
你听我说,像朱霖这样的女人,往往是很有心机的。
她绝对不像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我估计,她一开始是假装对你好,想要勾搭你。
毕竟你才华横溢,又特别有钱,关键还特别年轻。
相比不能见光的大领导,我要是朱霖,我最后肯定也会选你。
至少,你是一个不错的备选。”
曹志强眨眨眼,苦笑道:“您是想说,我是朱霖的……备胎?”
“备胎?”娄晓娥一愣,然后点点头道,“不错,这个形容很贴切,你可不就是她的备胎?”
笑了笑后,娄晓娥继续板起脸道:“简而言之,我虽然跟这个朱霖待的时间不长,但我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简单。
恐怕当年的秦淮茹,不管是比长相还是比心机,都远不如她。
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一棵树上吊死,一定会留有后手。
而你,恐怕就是她的新猎物!”
“新,新猎物?”曹志强下意识问。
“不错,新猎物!”娄晓娥点点头。
说到这,娄晓娥叹口气:“志强,我也是过来人,当年我也曾经被迫离开京城,跟家人逃难来香江。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日子非常难过。
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那么喜欢你傻叔,对他一直念念不忘,为何还要在这里跟人结婚?
答案很简单,那就是为了生存!”
说到这里,娄晓娥似乎是触动了伤心事,忍不住眼睛有些发红的抬起头,一脸唏嘘道:“想当初,我们娄家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一号大家族,别的不说,至少钱方面不怎么缺。
可是,自从经历那场动乱后,我们家辗转来到香江,财富已经十不存一。
那时候,我已经怀孕了,虽然我的家人都很照顾我,但日子依旧过的很艰难。
香江这里跟内地不一样,做什么都要钱,没钱就寸步难行。
别看这里繁花似锦,但那只是属于有钱人的繁华。
如果你没有钱,你在这里就只会生活在地狱中。
而且,当年的香江,跟现在的香江还不一样。
那时候的香江,还没有廉政公署,那是贪腐横行,黑帮肆虐,普通老百姓想要安稳过日子,非常困难,更别说外地过去的人了。
我们家就算来香江的时候还略有财产,但很快就被人当成肥羊,各种敲诈勒索。
甚至我哥哥,都曾经被人当街殴打,有次还差点就一命呜呼。
那种背井离乡寄人篱下的日子,你能想象吗?”
曹志强立刻点点头:“大概能想到。”
娄晓娥微微一笑:“所以啊,那种情况下,什么爱情之类的,都是奢侈品,我们先要保证的,是生存。
也因为要生存下去,我才跟我的丈夫,啊,是前夫结了婚。
其实我前夫呢,当年也不是特别有钱。
只不过呢,我当时太无助了,特别想有个依靠。
而他的出现,正好填补了我的空白,能给我带来一丝安全感。
也正是那种安全感,我才跟他走到了一起。
当然,原本呢,我是想忘了过去的种种,安心在这里跟他过日子的。
谁知道,很多人呢,只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共富贵。
当年那么苦的日子都走过来了,可当我们开始有点钱之后,他就变了。
实际上,我早就发现他在外面有人了,只是为了念及旧情,估计脸面,当然也为了孩子,所以才忍着不说,只是旁敲侧击了几次,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谁知道,他后来越来越变本加厉。
其实如果他只是在外面有女人,或者喜欢在外面玩女人,我也就当看不见了。
毕竟这边的男人嘛,都差不多,大环境在那。
可我万万不能容忍的,是他染上了赌博!
为了赌博,他开始找各种借口骗公司的钱。
虽然那家公司,确实是我们合伙创办的,但大部分都是我在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