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手电筒光一看,贾张氏的大脸凑过来,穿着大裤衩,身上的跨栏背心松松垮垮的,露出半个干瘪的皮球晃动着。
感觉辣眼睛,傻柱赶紧收回目光,没心思跟他们娘俩扯淡,说了句“明儿见”,就开门回家。
贾张氏一愣,傻柱今天的态度不对。
看他拎着的饭盒已经回屋,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儿子没在家,这口吃的是蹭不上。
随后嫌弃地看了秦淮茹一眼,“赶紧把这尿罐给倒了去,在我跟前端着恶心谁呢?
你身上全是聋老太太屋里那股死味,一会洗洗澡在回屋睡觉,别把我们家给弄臭咯。
哎呦,憋死我了。”
贾张氏说完,小跑着去旱厕放水。
秦淮茹气的眼泪在眼圈打转,都是你惹的祸,最后还得我给你擦屁股。
这一天你都让我洗三次澡了,嫌我身上有聋老太太那屋的味,你自己怎么不去伺候。
这话她也就敢在心里说说,半点都不敢表露再脸上,若是被贾张氏看出自己的不满,挨顿骂都是轻的。
东旭这两天也真是的,连着两天晚上都不着家,肯定不知道在哪有弄到钱了,也不知道拿回来点补贴家用。
也够倒霉的,在傻柱那赚点钱,转手还得交给聋老太太。
回头想办法跟傻柱商量一下,能不能跟聋老太太说个情,让她少要点。
要不然就想点别的办法,一个月在傻柱那弄个三两块,攒点私房钱,不能让他白占自己的便宜。
有点私房钱也能回娘家看看,一转眼都两年没回去过,不知道爹妈现在还认不认自己这个姑娘。
秦淮茹胡思乱想,收拾利索已经将近半个小时以后,这天也热,忙活一身汗,贾张氏不说都得洗个澡。
蹑手蹑脚的回家,生怕吵醒孩子跟婆婆,拿了件换洗衣服就准备出门洗澡。
秦淮茹早就晒了一大盆热水,就等着忙活完擦擦身子用,不过这时候有些微凉,只能凑合。
院里没有卫生间,洗澡一般都是在自家屋里解决,或者去澡堂子。
这个点在家洗澡是不用想,弄醒贾张氏,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还得听她说教半天。
秦淮茹也不想在自己的房间里弄一屋地水,潮乎乎的也难受。
就在院里洗澡也不可能,万一被人看到,谣言满天飞都抬不起头。
瞅半天没好地方去,秦淮茹就准备端着水盆进屋简单擦擦算了,刚走两步就发现有个地方极其好用,绝对不会有人去,那里洗澡正合适。
她看到的地方正是傻柱家的偏房,也就是何雨水的房间。
这孩子平时不在家,如今也没人住,正好适合自己做些私密的事情。
明天跟傻柱说一声,到时候找他借钥匙,洗澡间的问题就解决了。
反正他们家的卫生也是自己打扫,用一下绝对没问题。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秦淮茹端着水盆,脚步轻快的准备回去擦身子收拾一下睡觉。
刚转身,就听傻柱家的窗户“吱呀”一声推开,随后傻柱就探出头来小声说道,“淮如,来进屋喝一杯。”
秦淮茹差点没吓尿,“冤家,你要死啊!”
傻柱一个人在家,酒越喝越不是滋味。
夜半三更,没有醉意也无睡意,只有孤独和失落。
虽然自己有千百种方法以后整治院里的这群畜生,但是今天就是觉得非常不痛快。
想了半天也没明白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即使知道自己人生最后的结局时候,似乎都没有这么郁闷过。
难道是因为意外得知何大清给自己邮寄过钱,还写过信的原因么,是对自己这个半点不负责的老爹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念想不成?
以前,梦里不止一次出现何大清的身影,幻想过他回来,抱起自己喊一声“傻儿子,爹回来啦,这些年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