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礼貌微笑，回了杜柔一句。

“吧唧…吧唧…”杜柔在嗑着瓜子，边吃边问他包饺子什么馅儿的。

李渡拿起手机调整了下摄像头把布置好的屋间拍给她看，杜柔在电话另一头没有说话，只是在李渡将摄像头调转回来的时候，弱弱问了一句。

“没包饺子吗？”

李渡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擅长回应这样子的问题，眼神有些恍惚，一段一段的挤出话来。

“总是自己一个人过年…图个方便…冰柜里有速冻饺子…过会儿煮。

杜柔仿佛总是能一眼看穿李渡，她并没有一句一句的戳着问，接下来的聊天杜柔总是有意无意的很小心语气，李渡不怎么喜欢这样子的感觉，春节节目还有40分钟开播， 李渡并没有什么能够与杜柔分享的，只是安静的在电话这一头做她的一个倾听者，李渡偶尔能回上她两句，一来一往也聊了很长时间。

“老板，这么多年你都是自己一个人，咱们两个是这么好的朋友，要不你来我家过年吧？”

杜柔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

李渡闻言一愣，身子这时有些躁动。

“不用了吧？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过年，可能突然热闹起来，我会不适应。”

可恶，他好想去，但又不敢答应，只想能用着自己看似坚强的语气驳回了杜柔的邀请。

杜柔的眼神坚定了起来，她在电话另一头直勾勾的盯着李渡，肚子里仿佛在酿什么坏水。

……

“老板，你要是不来，我就辞职！”

突然，杜柔语气严肃的说出了这句话。

李渡并不害怕杜柔的这种威胁，反而是十分欢喜，但出于担心还是旁敲侧击的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