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冽宸微眯深邃的锐眸，冷冷地说：“他们提前销毁了证据记录，背后恐怕还有大鳄，你继续查下去，一定要连根拔起这些害群之马。”戏剧院是霍氏集团投资的，一旦出了事，会连累到公司。

司澈点头说：“我会的。”

就在这时，霍冽宸的内线电话响起，他伸手按了免提，传来了秘书的传话：“霍总，戏剧院的张主管和马经理求见。”

霍冽宸嗓音深沉地说：“让他们进来。”

“是。”秘书应答着，立即让张主管和马经理进来了。

张航原一看到霍冽宸，马上就跪在他的面前，憔悴的脸上露出了愧恨的神情说：“霍总，我是来请罪的，擅改戏剧院售票系统的人是我，联合外面的黄牛党卖假票的人也是我，我该死，一时鬼迷心窍行差踏错，悔不当初。”

马经理跪在他的身边，神情一样的憔悴，身体瑟瑟颤抖，显然彷徨了一夜没睡。

霍冽宸微眯深邃的锐眸，凌厉的眸光盯着他，脸上阴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张航原，你把非法获得的资金都转给了谁？”

张航原立即说：“霍总，我没有把钱转过谁啊。”

霍冽宸眸光瞬间一沉，一手把桌面上的一沓账单挥落在他的面前，冷冷地说：“你不想如实禀告，是准备要坐一辈子的牢吗？”

张航原全身一颤，脸色黯然地说：“霍总，我真的没有把钱转给谁，这些钱，其实都是我花的……”

司澈冷笑着说：“张主管，你可真厉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花掉这么多钱。”

张航原低着头，一脸悔恨地说：“都怪我当初一时鬼迷心窍，迷上了赌，刚开始是赢了一点小钱，后来受不住诱惑，越赌越大，欠下了很多高利贷，我才会铤而走险犯险。”

司澈挑眉：“所以，你亏空公款，联合黄牛党售卖假票是为了还赌债？”

张航原点头，直接就承认了：“是。”

“张航原，你要想清楚了，你这一认罪，你面临的就是牢狱之灾，而且还是无期徒刑那种。”司澈神情严肃地盯着他。

张航原显然已经想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半点都没有挣扎：“我犯了错，接受惩罚是应该的，我不会为自己狡辩。”

霍冽宸握着咖啡杯，喝了一口，脸色越发的阴鸷，冷冷地说：“张航原，背后的人，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替他去坐牢。”

张航原脸色一怔，赶紧说：“霍总，没有人给我任何好处，是我自己不自爱，沾上了赌，跌入了无底洞，这都是我咎由自取的，与人无尤。”

见他这么嘴硬，霍冽宸蓦地手一挥，手上的咖啡杯砸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怒道：“混账东西，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查不出来，跟你狼狈为奸的幕后黑手吗，事到如今，你还包庇他，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