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木清点了点头,将热乎乎的水瓶贴着手背放着,“不敢有什么兴趣,看着他的发型总让我感觉我得去趟德国……”
嗐,小卷毛。
小卷毛这个发型在他的心中被划进了禁区。
诸伏景光眼底闪过一抹困惑,微微蹙眉,“你怎么知道他要安装炸弹?而且就在摩天轮这里?”
“只知道一个大概。”唐木清眯起眼睛直视诸伏景光的眼睛,眼底闪着微光,“警察围着这里,但是在警察的包围圈之中还有几个外围成员,最外侧还有狙击手,警察顾不上寻找炸弹客,但是组织可以,对吧?”
“然后呢?”诸伏景光眼皮跳了跳,“你完全可以不用救松田,我并不觉得你有非救不可的理由,毕竟……虽然是被迫加入组织,你对组织似乎很喜欢。”
“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是被迫加入组织,因为组织完全拿我没办法,不能死但也不能看着我活的痛快,哪怕是顶替我也不好下手。”
唐木清轻笑一声,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是受邀请加入组织的,甚至为了表现我的诚意特意将重要的把柄交给组织。”
说到这里,唐木清眨眨眼睛,“诸伏景光先生,你难道希望你的好友死在爆炸之中,炸成漫天血水吗?”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睛,压下心跳后快速伸出手。
手掌卡在笑吟吟的青年脖颈之中,脸颊凑近,向来温和的眼底带着杀气,“这是你的私人医院,你对松田做了什么?!”
什么报销医疗费,什么离得近医疗手段丰富,都是借口!
唐木清弯了弯眼睛,丝毫不在意诸伏景光手掌一动自己的脖子就会断掉,“猜一猜。”
笑得温柔的脸近在咫尺,因为缺少氧气话语显得断断续续,脸颊上几乎能够看小细小的血管泛起青紫色。
看着好友与死亡擦肩而过,原本暴露后产生的自杀想法被好友的幸存压下,但谁都不确定楼上那个幸运儿有没有被医生在手术过程中装进什么不输于自己的危险物品。
而自己……
面对一个救了好友,手握秘密,但立场相反的犯罪分子,似乎完全没有任何逃脱的办法。
似乎……似乎只能在对方身边苟活,以此保全留在组织之中的另一个卧底和自己刚刚脱离危险的朋友。
诸伏景光手掌动了动,似乎是在努力克制下手的冲动。
半晌,他松开手,看着朝夕相伴大半年的雇主侧着脸轻声咳嗽,“你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