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更不可能了，唐木清够有钱的，懒懒散散的没有半点儿钻进钱眼儿里的感觉。

那……地位？

一个在警视厅当吉祥物都要迟到早退的人会汲汲营营升官吗？

考勤都过不去吧？！

夜色沉沉，月光自窗外洒入。

金发男人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咬着一支烟看着窗外的月光，眸光闪烁脸色却很不好看。

咔哒一声轻响，房间的门被推开，棕色头发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灯也没有开，对方沉默着换了衣服洗了手，然后走过来坐在身边。

降谷零抬眸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咬着烟看窗外，“结束了？”

“嗯。”唐木清应了一声，扯过旁边的毯子盖在腿上，打开手机在上面按压，“没有人员伤亡，只有几个坏蛋失踪了，犯罪证据在你的邮箱，所以……”

说到这里，唐木清挑起眉梢，看着降谷零的侧脸，“你可以不用冷着脸默默在心里谴责我犯罪了。”

降谷零垂眸，盯着指间燃烧的香烟。

半晌，他吐出一口烟气，将烟头熄灭在烟灰缸内，身体往下蹭了蹭，将脑袋抵在唐木清肩膀上，双眸紧闭，“谴责就能弃暗投明？”

“那不能。”

唐木清伸手按住降谷零的脑袋，指腹在对方脑袋上轻轻揉捏，“我可是打算一条道儿走到黑的。”

闻言，降谷零没有多说什么，握住唐木清的手掌用力，伏在唐木清的肩膀上深呼吸。

信念依旧没有动摇，但是道德底线摇摇欲坠。

对Hiro的愧疚如同窗外汹涌暗沉的海面，一浪接着一浪要将自己溺死。

唐木清发完最后一封邮件，伸手将身旁的小金毛捞起来，双手捧着对方的脸颊捏了捏，忍不住笑出声，“来吧，给你一个理由，比如……不听我的话我就会杀掉你的小伙伴哦。”

嗐，理由嘛，多的是。

骗骗自己骗骗别人，很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