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楼却不置可否,从某种角度说,他也明白叶千帆能干,有冲劲,有想法,最最关键的是这小子是一员副将,遇到事情总能化险为夷,遇难成祥,虽然廖明楼不是一个宿命论者,也不信什么牛鬼蛇神,但对叶千帆这点,他也是挺服气的。
可是,不得不说,这小子又太有主意,太有性格,在官场,这种性格刚毅的人最难上升,也最难把控,你一个不留神,他就按自己的想法给你捅出一个大窟窿,搞不好,你就得替他买单,陪他受难,廖明楼呢,最担心叶千帆的也是这点。
“老杨,这个叶千帆呢,人确实不错,也不会做出什么落井下石,背主求荣的事情,不过毕竟还是年轻,很多事情啊,我们都要帮他把着一点,听说最近在闹腾着起诉黑林矿,我都有点担心!”
杨部长想了想,说:“廖县长,我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搞一下,让有些人紧张紧张岂不是更好!”
“嗯,所以我现在还没有确定这到底算不算一个机会,假如一会老罗的手里有大料,那么,叶千帆这面的火怎么烧都可以,但如果暂时动不了龚汉儒,那我就会勒令叶千帆不要妄自做主,有时候,不能把大牌一股脑的都扔掉!”
“嗯嗯,说的有道理,我们看看牌面再说!”
两人正聊着,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这次是住家的保姆过去开的门,门一开,罗喜来那大肚子就最先出现在了门框里,廖明楼和杨部长都一起招呼:“老罗,来来,进来!你这肚子啊,现在越来越威猛了!”
“哈哈哈哈,两位领导都在啊,唉,我这肚子算是没救了,那天我要是死了,你们记住,一定是肚子挡住了视线,最后摔死的!”
杨部长就笑着说:“你想的美,摔死的都是大人物,你还不够格!”
大家开几句玩笑,罗喜来就走进来了,手里拿着的一个礼品袋子也交给了保姆,都坐下来,等保姆倒好了茶水,廖明楼的老婆也出来打个招呼,三人这才安定下来,闲聊几句,就把话题说到了肖主任儿子身上!
“不瞒你们二位,我今天下午特意了解了一下,当初啊,老肖的儿子诱尖了女学生的事情闹出后,是龚汉儒安排公安局的李副局长摁住了此事,不予立案,这家人也是农村的,最后告不下来,只能坐下来接受和解调停,这样,老肖才用十万元封住了对方的口,不过呢,女孩有个哥哥,去年年底退伍了,听到这事,不愿意,最近又开始到处告状了!”
廖明楼听着,听着,就眯上了眼睛,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分量和药效。
杨部长也露出了沉思状,他们其实思考的都是同一个问题,这件事情闹到最后,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会不会对龚汉儒形成一次致命的打击,而且关键的关键是,对龚汉儒产生了沉重打击后,会给廖明楼他们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这一点也是他们必须思考的问题。
廖明楼沉思良久后说:“老罗啊,就这件事情吧,我感觉很难对龚汉儒形成真正的威胁,因为这种事情,都是道听途说,都是口口相传,没有真凭实据的,龚汉儒绝不会给李副局长留下只言片语的字据,而李副局长也不会给下面人留下任何把柄,这样,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咬住不松口,事情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罗喜来有点沮丧的说:“老廖,那你的意思是没有任何效果?”
“不,这倒也不是,至少通过这件事情让肖主任下台是没有任何悬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