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帆返回乡政府之后,直接到了赵听云的办公室,他要把这件事情给赵听云汇报一下,既然上次赵听云明确的表示要支持自己对矿山讨要管理费,他觉得乡政府就应该拿出一个态度强硬的措施出来。
只是叶千帆并不知道,此刻赵听云也是刚刚放下电话,电话中,龚县长毫不留情的训斥了他,说他不顾大局,妄自纵然部下对企业正常工作进行干扰,说人家矿山到的老板都把电话打到他办公室了。
赵听云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陈乡长的头上,说调动派出所,也是陈乡长的主意,不然谁能调动派出所出警,说自己早都三令五申的给陈乡长说过在对待矿山问题上,一定要谨慎,不能太过草率,可陈乡长这个人啊,就是太倔。
赵听云这样说并不是想要保护叶千帆,他只是必须要把陈乡长坐实在这件事情上,让他成为龚县长无法容忍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即使是这样,龚县长除了对陈乡长感到生气之外,也没有放弃对赵听云的训斥和责备,说一个乡书记,一个一把手,压不住阵脚,管不住手下,这本来就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龚县长还说,这件事情下不为例,他再也不想听到类似的消息。
放下了龚县长的电话,赵听云有些郁闷的靠在沙发上,连续的抽了两支烟,看着眼前袅袅升腾的烟雾,他明白,这件事情必须到此为止了,不能再继续进展,自己的战略意图已经达到,龚县长已经盯上了陈洪源,会不会对他展开打击暂且不说,但至少,下一届他不会逾越自己,成为北坝乡的老大。
而且,在经过自己这两年的不断努力下,已经大幅削弱了陈乡长的势力,也限制了陆以霖的权利,以后的北坝乡,自己终于可以说一不二,一言九鼎了。
但前提是关于矿山的事情,一定要到此为止,不能让龚县长的愤怒延伸到自己身上。
“咣咣咣!”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赵听云的思绪。
赵听云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得端正一点,才威严有力的喊了一声:“进来!”
门一开,叶千帆走进了办公室:“赵书记你好!我给你汇报点工作!”
赵听云点一下头,指着沙发说:“你坐吧,我正要和你谈谈,你要喝水自己倒。”
“我不喝,办公室都有,来,书记抽支烟!”
弯腰帮着赵听云点上了香烟,叶千帆在侧面的单身沙发上坐下,他也不想绕弯,就单刀直入的说:“书记,派出所没有抓到人,矿山的人很嚣张,我希望我们乡政府能有一个严厉的措施,迫使他们补交管理费!”
赵听云深吸一口烟,想一想说:“小叶,我想找你来呢,也是谈这个事情,眼前的情况你也看到,派出所都没有办法,你觉得我们乡政府能有什么办法处理?停水?他们自己抽水,停电?他们自己发电!我们还有什么能用的额措施呢?”
“这。。。。。。。难道对他们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办法!我们也可以起诉他们,要回矿山的产权!”
赵听云一听,哈哈大笑,说:“你啊,真的太幼稚,你以为法院能按你的想法判决?你太小看他们的神通广大了,小叶,目前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啊,我觉得这事情暂停下来吧!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们再考虑一个妥善的措施!”
“书记。。。。。。”
赵听云冷冷的一摆手:“这事情到此为止!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