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县长打眼一看,暗自大吃一惊,他对书画的造诣还是有些功底的,虽然暂时还难辨真伪,但齐白石老先生那寥寥数笔,勾画出的三只虾子确实活灵活现,跃然纸上,似要游出画来,就这画功,哪怕是赝品,也万分难得了。
龚县长忙摇手说:“你卷起来,卷起来,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看也是白看,看不懂啊,你还是一会带回去,你对老母亲的心意我领了,真的,很感谢你能来一趟,这就足够了,千万不要还送什么东西。”
赵听云楞了一下,但他也不是第一次送礼的人,心中明白龚县长是懂字画的,他这么说自然是为了避嫌,他就笑笑,又说:“县长不要笑话我,我拿回去才是真的看不懂,反正放哪都一样。”
说完用一个长布袋装上了画卷,顺手就放在了沙发后面的接缝处,拿出香烟,给龚县长发了一支,点上火,龚县长从茶几上拿出了一支自己的烟,硬是让赵听云点上,两人又闲扯了几句,赵听云起身告别。
龚县长也没挽留,很亲切的拍拍他的后背,把他送到了门口,一面还鼓励他回到北坝乡要搞好全面工作,力争让北坝乡各项成绩再上一个台阶,至于那副画,大家也就不再提起了。
等赵听云回到车上,返回北坝乡路上的时候,才听司机说起了叶千帆看到过他。
赵听云想一想,没什么大碍,也没当成一回事,不过叶千帆为什么在县里,他倒是有点奇怪了,拿起手机打回北坝乡一问,才知道是来解决永封水泥厂的事情,赵听云摇一下头,自言自语的说:“这小子大概算是个福将!那样都没套住他!”
司机听不懂,偏着头,问:“套啥!”
赵听云一笑,就不说话了,慢慢的靠向了后背,闭上了眼睛。
假如叶千帆在这里,或许能听的懂赵听云的话,也很悬,他差一点就着了马细腰的路子,不过这会他正很舒适的躺在酒店的客房里和夏兰通电话,本来叶千帆还想去看看夏兰,可刚刚洗完澡,办公室主任就告诉他,一会杨部长还要亲自过来,让他先不要睡觉。
没办法,他只能在电话里和夏兰联系一下。
“有把握处理好吗!”夏兰很关心的问。
“应该差不多,就是要拖一两天时间!”
夏兰说:“那明天就是周末,你不回市里了!”
“啊,又到周末了,过得真快,一会给老妈打个电话,这周不回去了,你明天干啥!”
夏兰说:“我明天没啥安排啊!”
“那我们明天见,我想你了!”
夏兰在电话那头丝丝的笑了一下,想了想说:“行吧,明天你早上肯定忙,午餐后我们见面。”
但大白天,天气又热,到哪见面也成了问题,叶千帆还罢了,但夏兰可是环山县的名人,还是要注意影响,后来,两人商量好了,一起去郊外的一个大水库游泳,一想到明天能看到夏兰穿着泳衣的样子,叶千帆心里都是美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