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香菱还说,这一千万就算不到位,化工厂的开工仪式也不受影响。
叶千帆嘴里答应着催魏行长,实际上这咋催人家,自己在人家面前算个毛?哪能随随便便的打个电话催人家,只有下一步找机会到市里亲自去求人家了。
这件事情先不管,他白天到处跑了一天,下午回到了村委会,村长老婆早都送来了晚餐,叶千帆正饿着,过去一看,还不错,一个辣椒炒嫩鸡,还有一个干煸鳝鱼,两个凉菜,一大碗米饭。
叶千帆到老王头门口,问:“王大叔,你有酒吗?”
“有啊,就是不太好,一般的!”
“一般的就行了,来,陪我喝一杯!”
“这,这不好吧!”
叶千帆说这有什么不好的,这么多菜,自己也吃不完。
老王头便端了一碗油炸的蚕豆,一瓶当地的劣质酒,叶千帆拿出了一包中华烟,这烟他在乡政府都很少抽,怕影响不好,这会也不再顾及了,两人在办公室坐下,一人一杯酒,一支烟,边吃边聊。
“对了,王叔!我看灌溉渠旁的两岔口有一院房子空着,里面杂草丛生,怎么没人住?”
王老头眯着眼吸了半杯酒,叹口气说:“那一家人啊,可惜了!”
“怎么回事?”
老王头放下酒杯,吸一口烟说:“那院房子是周老三家的,他兄弟姐妹多,自己排行第三,大家慢慢的就叫他周老三,他是个屠夫,还会给牲口看一些简单的小毛病,老三杀猪的手艺好,附近的人都知道,名气不小,要价也不高,生意挺好的,别人杀猪还要几个人帮忙,有帮着按头的,有按腿的,老三从来都是一个人,一把刀,左手拿个钩子,勾住猪嘴巴,固定住不让猪乱动,右手一刀下去,猪血一滴不撒,全流到脸盆里了,绝不用第二刀。”
“这么厉害啊,不过王大叔,我听老一辈人说,杀猪的人有些命不好!”
“嗨,可不是吗,他有个独子,人长得聪明伶俐的,就是不学好,十七八岁了,也不出去打工挣钱,天天在村里和人耍钱,打牌,有时候还调戏妇女,有一年夏天,天色快黑了,这小子独自在院子乘凉,有个村里新婚的妇人从他家门前过,往后山去,这小子色胆包天,跟了过去,没想到那妇人性子很烈,就是不从,他就掐妇人的脖子,死了,最后成了强尖杀人,给一枪毙了,老三痛不欲生,更受不了村民指指点点的咒骂,有一天背上家里值钱的东西,就离开后柳村,到现在好几年了,再也不见踪影。”
叶千帆听得有些毛骨悚然,额头直冒冷汗,也是感慨万千。
两人一面闲聊着,一面喝着酒,菜刚吃了一半,就接到了县委宣传部扬部长的电话,上次杨部长随着龚县长到北坝乡参加签约仪式,和叶千帆有过一点交流,别人都跟着龚县长的屁股后面跑,叶千帆挤不到跟前去,所以就和杨部长聊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