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到来,一切都是新的,哪怕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昨天,甚至前天都是一样的,今天依旧是新的一天。送完孩子,鲁冬照旧来厂子上班,因为昨天在厂房里简单的走了一圈,又帮了几个干活师傅的一点小忙,所以当他今天走过厂房的时候,那些受过他帮助的师傅们,都跟他简单的打了招呼,而更多的人,则还是因为对他不太熟悉,因此没有吱声。“鲁师傅~~~”从鲁冬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转过身,鲁冬看到原来是昨天帮范铁爽做表格的那个李苓。只见她的穿着和打扮都很得体,给人一种很文静又很安静的感觉,就像邻家女孩一样。“早上好,有什么事吗?”“鲁师傅你好,我叫李苓,是咱们这的文员加会计。我叫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是这么回事,咱们这里中午的饭,是需要交钱的,但也都是象征性的每个月交十块钱。我昨天听范哥说你都来一周多了,但我没见过你在食堂吃过几回饭,而且老板也跟我说了,你就是半天班,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交不交伙食费。”“哎呀真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食堂得交钱,怪我了,这样,我这就给你伙食费的钱。”“没事,我就是寻思啥呢?因为你特殊,就半天班,所以吃不吃食堂的饭不一定,但该说不说,咱食堂的伙食挺好的,顿顿有肉不说,每周还会改善一回伙食,所以我就寻思你还是交钱比较好,这样的话,你吃饭的话,别人也不会说啥的。”“确实,有时干活累了,不爱动态的话,在这里吃完一口,然后再回家也挺好的,对了,李会计,反正我也得在这上班,那我直接多交几个月的行不?你也省着麻烦了。”“哈哈,你这个人还挺逗的呢,李会计?你是头一位这么叫我的人。其实我不是会计出身,我的本职工作是文员,给老板整理整理材料和统计一下考勤啥的,后来咱们这的老会计要不干了,老板就让我她带带我,我这就算是被赶鸭子上架干的会计,老板还说让我报个班去学会计呢,他给我出钱,但我其实不咋想学。哦对了,你就叫我苓苓就行。”“啊...苓苓,你好,那我兜里正好有三十块钱,我先交三个月的?”“这样不行的,那样的话,账就该记混了,你就还是每个月一交就行,对了,你是三号来的是不?”“嗯,对。”“好,我给你记好来的时间,到时好给你算工资。”“那就麻烦你了。”“没事,那我就不耽误你,我先走了啊鲁师傅~~”“哎好!再见。”辞别李苓后,鲁冬来到配电室门口,打开房门,还没走进屋里,迎面而来的就闻到一股火锅的味道!难道说尚天骄昨天在这里吃火锅了?唉,算了,他愿意在这里吃啥就吃啥吧,反正他干什么事都跟自己没有关系。穿过走廊,快走进里屋的时候,鲁冬听到了说话声。从声音上判断,屋里此时应该不只一个人,同时越往里面走,说话的声音就越大,火锅的味道也浓了起来。当他完全走进屋里的时候,一帮人围坐在一起吃火锅的景象呈现在了他眼前。呵呵,真有意思啊,一大早上就吃火锅,虽说没有明文规定早上不能吃火锅,但在单位吃火锅,还叫来六个人跟着自己一起吃。鲁冬当即就反应过来,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尚天骄的意图绝对不是吃火锅这么简单。因为他们是在屋里的道中间吃火锅,所以鲁冬绕过他们,来到衣架附近开始准备换工作服。尚天骄这伙人说是吃火锅,其实就是弄个电阻丝的电炉子,上面放个洗菜盆,然后就把吃火锅需要的菜还有肉都往里面放。要说这几个吃火锅的人也够寒酸的了,算上尚天骄,一共七个人的他们,就买了五瓶啤酒,然后围在地上吃着。有的人因为没有小凳子可以坐,干脆就摞了三块砖,上面铺一层报纸,坐在了上面。听着他们吆五喝六的谈话,再看着他们的样子,鲁冬虽说已猜出尚天骄的用意了,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争,换好工作服,带好工具,鲁冬就准备去厂房巡视一下去。就在这时,吃火锅人群当中,一个光头拿起一个盆,里面放的都是青菜,冲鲁冬喊道;“哎,你去给我把这些菜都洗去了。”真是好笑,从我进屋到换完衣服你们都没有一人跟我说句话,尚天骄更是也没说给介绍一下。然后现在你们要我给你们洗菜?怎么的?仗着人多,就想欺负人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对不起,这招对我无效!于是鲁冬没有搭理那个光头,整理了一下工作服,绕过他们向门外走去,光头见状,将菜盆故意使劲的摔在了地上,放出咣的一声响,对鲁冬再次喊道;“我他妈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啊?”此时鲁冬已经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听到光头的话后,将身子转了过来,微笑着看着吃火锅的那些人,淡淡的说了句话;“要洗,你自己去洗,记得再把自己的嘴也洗洗。另外,我不认识你,所以你跟我说话时,嘴巴干净点。”光头一听,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三步化作两步的走到鲁冬跟前,用手指着鲁冬吼道;“你小子是不是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啊?让你洗个菜,你能死啊?”看着光头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再听着他说出的话,鲁冬知道光头不过是在吓唬自己而已。能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真正的狠茬子,充其量是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罢了。对付这样的人,鲁冬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莫说是他这种装腔作势的人了,哪怕连续作案的杀人犯鲁冬都没有怂过,所以,他当然不会被光头装出来的气势所吓倒。“不能死的话,你怎么不去洗呢?”光头一听鲁冬这么说后,挥起手臂就朝鲁冬头上打去,鲁冬见状一把握住对方的胳膊,然后将腿伸到对方的腿后,稍微的一用力,光头就被鲁冬撂倒在地。当然了,对付他这样的人,鲁冬还是手下留了很多情,因为光头是慢慢在他手中倒下的。光头倒下后,并没有服气,他伸出双腿就去踹鲁冬。鲁冬见状赶忙将身子向后快速的移动开来,然后他双手抓住光头的腿,发力的将他整个人大头朝下的拽了起来,光头被鲁冬这么一拽,整个人晃了起来。双手不停的在地面上糊弄着,一旁的尚天骄见状,用胳膊碰了一下坐在他身旁的另外两个人,随后那两个人起身朝鲁冬这边走来。考虑到如果现在直接将光头放下,肯定会伤害到他,所以鲁冬慢慢的将光头放在了地上。那两个男人见鲁冬将光头放在了地上,他们两人左右开弓的朝鲁冬挥起拳头打来,鲁冬见状,挥起两只胳膊拨开了对方的攻击,并且趁机一把拽住其中一人的胳膊,将其拽向自己这边。用肩膀撞了对方肩膀一下后,马上搂住对方的脖子,将腿又放在对方的身后,将其撂倒在地,当然这一切也都是手下留情,慢慢的放了下去。另一个男的见自己的同伴被鲁冬撂倒了,他伸出拳头直取鲁冬面门,这么拙劣的攻击自己不会伤及到鲁冬。他快速的躲开对方攻击后,抓住对方的手腕,稍微的一拧,对方就疼的直咧嘴,一下没站稳,就跪在了地上,鲁冬当然不想拧伤他的胳膊,所以就松开了手。看着鲁冬接连解决掉了三个人,尚天骄踹了一下此时距离他最近一个年轻男子。这个男的长的虎背熊腰的,梳着圆头,看样子,年龄应该不大,被尚天骄踹了一脚后,他抽起坐在屁股底下的砖头就朝鲁冬这边打来。别看他个子大,长的又比自己壮,手里还有砖头,可鲁冬依旧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大个子挥起手中的砖头朝鲁冬胡乱的拍着,其实他的招式早已被鲁冬看清,如果想反击或者想制服他的话,这个大个子早就躺在了地上,但他并不想这么做,因为他不想伤及无辜。此时大个子又一砖头拍来,鲁冬一躲,顺势将大个子手中的砖头给顺了下来。紧接着他没等大个子发动下一波攻击,一手握着砖头,并将另外一只手掌伸的溜直,深呼吸一口气,冲着那个砖头劈去!只听啪嚓一声,砖头当即被鲁冬用手掌活生生的劈下去了一半!!众人见状,无不惊愕,尤其是那个大个子,他想着鲁冬离自己这么近,如果他刚才那掌打的是自己的话,自己的骨头且不是已经被对方打断了?所以大个子妈呀一声的就跑回到了刚才他坐着的那个位置。其他人见状,也没有想再动手的冲动了。鲁冬看着大个子,对他说道;“你说年纪轻轻,不好好学门技术养家糊口,出来打什么仗呢?”大个子看看鲁冬,没有言语。看着鲁冬不光连续击败自己派出去的人,还把砖头给劈掉一半?说实话,尚天骄此时有点后悔昨天自己的这个决定了。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因为手哆嗦,这酒喝的差点都呛着了。尚天骄的这个紧张举动被鲁冬看在眼中,他到也不想为难人,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半截砖头,他朝尚天骄走去。那些人见鲁冬朝这边走来,都吓得跑到了另一侧,尚天骄的身体也被吓的哆嗦了起来,他心里暗骂那些人不讲义气,其实他要不是被吓得双腿不听使唤了,估计他跑的比谁都快。鲁冬将砖头放在尚天骄的跟前,看着砖头,尚天骄尴尬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刚要解释的时候,鲁冬抢先他一步的说道;“尚师傅,我来这里,是来上班挣钱的,不是来打仗的。我呢?也不想惹是生非,今天发生的事,和这阶段发生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前提是你不能再跟我整事了!因为你要跟我再整事的话,我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说完,鲁冬拍了拍手,整理了下衣服起身准备走,就在他起身的时候,突然从他胸口兜里掉出一个名牌,上面写着;贾力关门之徒——鲁冬。尚天骄看到这几个字后,突然吃惊的看着鲁冬,而鲁冬并没有理会他,捡起掉落的名牌,重新揣进了自己的胸口兜里。“这位师傅!请等一下!”鲁冬刚要走的时候,一位刚才坐在尚天骄对面,没有参与打斗,年纪跟尚天骄差不多的一个中年男子叫住了鲁冬。“还有什么事么?”鲁冬不解的问道。“这位师傅。”这个中年男子似乎有话要说,但尚天骄示意他不要说,可这位中年男子并没有听。他起身将鲁冬重新请回到火锅跟前,并且让他坐了下去,随后他对鲁冬说道;“这位师傅,我叫龚亮,请问这位师傅叫什么。”“鲁冬。”“鲁师傅,你好,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刚才看了鲁师傅的身手,知道鲁师傅是有本事的人,虽说是我们有错在先,但为了生活,我也没招了,因为眼下我们这正好有事想求你给帮下忙。”“哎老龚!咱们的事你跟人家说什么。你要相信我是有能力处理那件事的。有道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现在正在运筹帷幄中呢,你就等我决胜于千里之外吧!”尚天骄说道。“你快滚犊子吧你,一天天的整没用的你可在行了,都啥时候了?还跟我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呢!你都运多长时间了啊?咋的?你是哪吒他妈啊?怀哪吒一怀就是三年!?要我说你就整没用的行,遇到大事你就麻爪了了,指望你?指望你我们都得饿死,你是不是忘了上回你让人家给吓跪下那次了?”(麻爪;当地俗语,意思为胆颤,束手无策。)“哎你说你这个老龚头啊,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谁还没有个英雄气短的时候啊?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我们人在屋檐下,所以我们不得不低头啊。”“还虎落平阳被犬欺?就你还是老虎呢啊?你是不忘了那次你馋鸡肉了,然后窜动我们几个去老乡家偷鸡,结果鸡没偷成,老乡把狗给放出来了,这家给你吓得,自行车轱辘都要被你蹬冒烟了!~~”“哎!这叫什么话?你不懂,那次是我观那雄鸡,有凤凰之势!同时考虑到咱哥几个也许久未进油水,想到尔等与我一起共食如此雄鸡,且不就如将神力注入我等体内?到时你我再去偷鸡摸狗...啊不对,是再创佳绩时,不就如探囊取物一样简单?”“你快上一边拉裤兜子去吧!跟你在一起干活,结账就没有痛快的时候,你就不是那样的,一点不像个爷们儿!就他妈整没用的一个顶俩,你快给我闭嘴吧,别说话了行不?鲁师傅,我刚才看你的身手,挺好的,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们一个忙。”“什么忙?”鲁冬问道。“你先答应我们行不?”“我能帮的忙,我一定帮,但我要是不能帮的话,也就真没办法了。”“鲁师傅,以你身手,你一定能帮,他是这么回事… …”原来,这伙人是在外面包装修活干的人,在这伙人中,有的人以前是在厂子上班,后来厂子不景气下岗回家,没有了生活来源。他们就寻思自己有手艺在身,不愁没地方吃饭,于是他们就结伴出去,找一些给个人家或者公家装修或者新建的活,他们这一行,在当地有个称呼名叫;“站马路牙子的”因为平日里,他们都是集中在一些路边上等活,因此有了这个俗称。一旦有地方被他们选中了,他们就会将自己的工种名称写在一块木板或者纸壳上,然后立放在地上,有需要他们干活的,就会上前去联系他们。他们这一行总体来说,收入还是可以的,在技术过硬,不糊弄人的情况下,活有的是!而且他们还都互相帮着拉活,比如木匠帮着瓦匠拉活,水暖帮着电工拉活,在互相帮助,互相扶持的情况下,只要雇主不耍赖,不赖账,他们的收入会比上班领死工资的那些人要高上很多。当然了,刚才也说了,在雇主不赖账,不耍赖的情况下,正常收入会比领死工资的人多。万一遇到赖账的雇主,那就另当别论了,而龚亮他们遇到的就是这样的雇主!要说这事吧,归根结底还得从尚天骄这边说起,人么,都是想往高处走的,因为只有水才往低处流,但水却是厚德载物的存在!尚天骄也是有想往高处走的想法,抛开他故弄玄虚或者故意整事不说,单说他想挣更多的钱这点,还是不错的。如尚天骄所说,他今年五十岁,但因为成婚晚,所以孩子现在才上高中。双方父母又都需要他来赡养,媳妇儿还下岗在家,一家人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光指着厂子这点工资,明显有点捉襟见肘了。而一次他无意中,接触到站马路牙子这伙人后,得知他们的收入还可以时,他就寻思自己也是电工,完全也可以利用闲暇时间跟他们一样干活挣外快啊,所以尚天骄在没事的时候,也会去站马路牙子。而且为了能比别人更多的得到一些活,他咬牙买了一部二手手机,他寻思着,别人要联系活打传呼,还得等对方回电话,我这有手机,雇主就可以直接联系到我了。还别说,尚天骄这步棋算是走对了,因为事实证明,他有手机,所以他得到的活要比别人多一些,再加上他的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他成功的拉拢到一些人跟着他一起干活。这也是为什么姜裕富有时找尚天骄修电他迟迟不来的主要原因之一。要说尚天骄包活吧,确实挣了不少钱,但是呢?他这个人有个致命的毛病,那就是爱占小便宜!就像他总喜欢用语言或者文字占鲁冬便宜似的,在不知不觉中,他就把他这个毛病带到了工作中,在工作中的体现就是他有时愿意偷工减料!在一些他认为不太重要的地方,他会用一些残次品来糊弄雇主!只要对方验收时没发现,过一段时间再找他的话,他就不承认了。这招他可谓是屡试不爽,直到这次遇到了这个硬茬子!这次的活跟往常的活一样,是一个老板要装修一个两层楼的大酒店,一开始找尚天骄的时候,只知道他是电工,就让他弄电。当尚天骄得知老板还没联系其他工种的时候,他就自告奋勇的说自己手里还有木匠,瓦匠,水暖,力工,并且还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这些人都是信得过的人,让老板放一百个心!老板一想,他手里有人的话,自己这边倒也省着找别人了,索性就让尚天骄去联系其他工种,就这样,跟尚天骄合作了许多次的龚亮他们,就又被尚天骄给找来了。要说龚亮他们干活吧,真是不错,一点都不糊弄,认认真真的,老板也挺满意的,但龚亮认真的劲却让尚天骄不高兴了!为啥?因为这些人都是他招来的,他就像个小工头似的,一切都听他指挥,所以老板只跟尚天骄结账。比如说需要什么料了,都是他报给老板,然后老板觉得行了,就会给他钱让他去买。尚天骄曾经算过,假如大部分都用残次品的话,会省下将近一半的料钱!哪怕只在一小部分用残次品也会剩下一笔钱。可如果全用采用合格产品,就会一分不剩,一分不剩?只挣工钱?那尚天骄能干么?所以他就跟龚亮说,咱们都合作这长时间了,你这“假正经”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啊?差不多就行,别那么认真。考虑到钱在尚天骄手里,龚亮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上,龚亮就同意用了一小部分残次品,不过呢?他们这回出事,却不是因为龚亮,责任全在尚天骄这里!原来,在尚天骄铺设的电路过程中,一些重要部位,他选用的都是合格电线。而在一些不重要的地方,他就选用的是一些不符合规定的残次品,俗称“亏方”电线,就是没有达到标准平方数的电线。验收那天,瓦匠,木匠的活都没事,水暖方面除了有几个接头有点漏水,处理一下也就好了,也没耽误啥大事。最后验收尚天骄电路的时候出事了!线管里直接冒黑烟了,老板当时没在现场,他的小舅子在现场,一看这情况,当时就急眼了!因为线管冒黑烟不光是电线废了,连带着旁边的柜,地面上的地板,粉刷过的墙面都被熏黑了。这小舅子一看这情形,马上又试验了其他几组电路,也该着尚天骄这回翻船!因为之前他也这么干过,但在验收时没事,为什么没事?因为当时线路上没有什么用电器,用电量小,所以没出事。可这次不一样,老板为了看一下整体效果,所以吩咐小舅子,让他把所有用电器都通上电!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经小舅子这么一试,马上又有两组电路出了跟刚才一样冒黑烟的情况,尚天骄见状忙狡辩说,那插座不能什么都插,你得把电器分开插,插别的插座上。老板的小舅子是跟鲁冬差不年纪,三十多岁的样子,是个火爆脾气!见出事了,他当时一把拽住尚天骄的衣服领子,怒吼道;“来来来,你他妈告诉告诉我!插座不插电器的,那是干啥的啊?摆设啊?还整个不是所有插座都能插电器?那我花钱让你安这么多插座干啥啊?我他妈直接去你站马路牙子的地方,不用你干活,直接给你钱就得了呗!”当时要不是在场的人多,尚天骄一定会被对方胖揍一顿的。事后,老板的意思是把出事的电路重新改一下,被熏黑的地方,也都处理一下,产生的费用就从工钱里面扣。老板还表示,跟其他工种没关系的话,就把其他工种的钱给结了吧。但他小舅子听后表示不同意!他小舅子的意思是,这件事没处理完的情况下,谁的工钱都不能结!他这么一说,龚亮他们不同意了,他们的意思是,我们干的活没毛病,为什么不给我们钱?结果小舅子根本不管这些,就说这事不处理完,就不结钱!爱咋咋的!看着气焰如此嚣张的小舅子,刚刚跟鲁冬动手的那个大个子,他是个力工,二十多岁,也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因为气愤小舅子的话,当场就跟小舅子厮打在一起,结果这个小舅子别看没有大个子个高,没他壮,却愣是给大个子打倒在地,并且还一脚给尚天骄踹跪下了,另一脚给龚亮踹的差点趴在了地上。完事后,小舅子还放出话,没让你们赔钱就不错了,还敢要钱?你信不信我让你们以后马路牙子 都站不成?能开的了这么大的酒店,其身份自然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匹敌的,而尚天骄事后再去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因为电线已经在线管里烧焦,很不好弄,他尝试了几次后都没有成功,他就提出刨墙重新下管,然后再铺水泥。小舅子表示,行,但这钱都得从你们工钱里面扣,尚天骄心疼钱,再加上龚亮他们不认可拿自己钱去填尚天骄的坑,所以这事一直都没谈拢。事后龚亮跟着尚天骄去跟小舅子又谈过几次,也都没谈拢,最后一次小舅子因为又急眼了,所以差点又要伸脚踹尚天骄,吓的他直接俩腿一软,又跪在了地上… …听完整件事后,鲁冬对龚亮他们的遭遇深表同情,可是这事跟自己并没有关系,自己也不是一个愿意管闲事的人,所以他表示这事自己不能管。龚亮表示,刚才看鲁冬的身手,就知道他会点功夫,想到那个小舅子打仗厉害,他们打不过他,鲁冬有功夫在身,可以震慑一下对方。鲁冬则笑说,功夫是用来防身的,不是用来打架和吓唬别人的,所以他还是表示自己不想管这事。后来龚亮实在没招,跟鲁冬说,要不是万不得已,自己也不会张口求鲁冬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他知道一面之缘,不会打动鲁冬的,这事换在谁的身上,不帮忙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希望鲁冬能看在他们生活不易的情况,帮帮他们吧,要不是单位倒闭没饭吃,要不是家有妻儿老母需要自己赡养,自己也不会不顾寒冬数九,还是艳阳三伏,都站在外面像乞讨一样的等活干。说着这些话,龚亮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他这一哭不要紧,其他的几个七尺男儿也都留下了眼泪,他们这一哭,一下动摇了鲁冬的内心。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要不是被生活所迫,他们绝对不会这样的,想来他们回家的时候一定是笑容满面的,而他们心里的苦,眼中的泪,只有他们自己最知道。包括鲁冬也是一样,从来都是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家人,把苦和泪留给了自己。思考了一会后,龚亮一行人又求了鲁冬几次,碍于对方的诚意,鲁冬最终答应了龚亮的请求,准备跟他们去大酒店找老板的小舅子再商谈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