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这事属于保卫科管理的范畴,因此他们二人被送到保卫科,由保卫科长严可达亲自询问!此刻,保卫科外面也围了不少闲人,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从六分厂刚回来的鲁冬和叶贞知道这事之后,也第一时间就要去找池德鑫。叶贞冲过人群就要进去,但被其他保安员拦住了。当保安员看到鲁冬后,因为都是同事,再一想鲁冬现在是中层干部了,二来他现在还是厂里的大红人,不好过多的拦截,好在保安员脑袋转得快,说了一句,鲁段长过来看电了,您可终于来了,我们的插座一直不好使。
鲁冬点头示意刚要进屋,宁剑波拉了一下他的手,表示他也想进去,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不宜进去,他用眼神看了一眼鲁冬,似乎在告诉他这事你要帮池德鑫使劲啊,鲁冬冲他点了一下头,就进屋了。
鲁冬进屋后,严可达正在询问隋立涛和池德鑫两人打仗的经过,见鲁冬来了,严可达知道池德鑫和他是铁哥们,自然知道他来的意思,要说这严可达的脑袋也够好使,于是他对鲁冬说;“鲁段长啊,你可回来了,这几天我的插座就不咋好使了,你快给我看看吧,我这边还有事,就先不管你了。”鲁冬心领神会,假装弄着插排。于是,严可达继续问道;
“你们俩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打仗啊?池德鑫说是因为你嫌弃他吃饭吃得多。然后隋主任你说不是,那是啥原因,隋主任,你到是说啊。”
想到池德鑫在厕所里辱骂自己的话语,弄的隋立涛现在有苦说不出。他看了一眼池德鑫。此时在池德鑫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样子,看样子,自己是中池德鑫的诡计了,妈的,谁都想踩自己一脚?
“隋主任,你到是说你为啥打我啊?你要真是嫌我吃的多的话,我下回少吃点行不?再一个,我能吃估计也是病,你有没有认识的蒙古大夫能给我看看病啊?”
“我去你妈的吧!”
隋立涛原本刚刚有些清醒的头脑,被池德鑫这么一激!冲动的情绪占据了一切,他也不管现在是在什么场合了,抡起拳头就朝池德鑫打去,如此一来,又中池德鑫下怀!因为他就是想激怒隋立涛进而让他一错再错,让他在保卫科动手!
此刻,隋立涛如疯狗一般的厮打着池德鑫,一旁的鲁冬和严可达马上过去拉架,就在这时,保卫科的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正是汽水厂一把手——郑民忠,郑厂长!
然而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隋立涛,却并没有因为郑厂长的到来而停停止对池德鑫疯狂的厮打。因为涉及到中层干部动手打仗,影响有些恶劣。所以跟随郑厂长一起进来的还有厂领导班子成员;三位副厂长刘江涛,范野,丁思凤,可谓是系数到位。以及车间主任槐成国和办公室主任马启华。
“隋立涛!你在干什么呢?”
五十多岁的郑民忠,平日里一直是以一种温和的形象对待众人的,几乎没有对外人发过火,最多就是用语言批评对方几句。可今天他说话的语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安。
此时隋立涛也被严可达和鲁冬两人给制服了,现在的他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头脑恢复清醒,进而停止了继续厮打池德鑫。他看到郑民忠站在这里对自己怒目而视,像个委屈的孩子似的竟然要哭起来了。
“隋立涛!你身为我厂中层干部!不想着怎么为我厂增砖加瓦,创新菜系,挥汗如雨!竟然在安保重地动手,对自己的同事挥拳踢腿,你要知道!你的双手应该是为我厂,为人民服务的,而不是打向我们自己人的!~~你的这个行为简直就是在给我厂抹黑!”
“郑厂长,我冤枉,我憋屈啊!~~~”隋立涛堂堂一个一米八多大个,四十多岁的老爷们此时竟然哭了起来,蹲在地上不停的用手打着地面。
这也难怪,隋立涛今天这事确实是被池德鑫给设计了一下,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池德鑫,谁让他平时心术不正,总是刁钻刻薄别人,走到今天这步,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你身为我厂的中层干部,理应做好带头人的作用,带领好同事将自己的工作事业干到更高一层的高度!而你却把你的思想都用在拳脚上!我真为你感到羞愧!你好好回家反省反省吧,你的工作就先放一放吧,丁厂长,隋立涛食堂主任就先别当了,以最快速度找到一位合适的人选,马上上任!”
“我这就去落实。”
隋立涛一听自己食堂主任的位置被人顶替了,他马上爬到郑厂长的跟前,抱着郑民忠的大腿哭诉着求厂长不要对他这样。
郑民忠被隋立涛这一举动弄的不胜反感,槐成国和严可达赶紧过去把隋立涛拉到了一边,郑民忠往门外走的时候,转回了身子,对隋立涛摇摇头说道;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理应流血流汗不流泪。可如今,你净如泼妇一样跟我胡搅蛮缠,哭天抹泪的,我真为你感到磕碜!~”
说完郑民忠转身离去,刘江涛等人则紧随其后… …